我，是方丈神僧吩咐过的。”

冷痕道：“我伤了他，他……他不怪我么？”

玉笛生扶他坐下，两人一同进餐，微笑道：“方丈大师是得道神僧，他若怪你，便不会给你饭菜，更不会特地给你一间禅房了。”

冷痕点了点头，道：“他真是个好人，刚才我还错怪他呢。”

玉笛生举起酒壶，浅浅啜了一口，笑道：“荒山孤寺，没有美味佳肴，若是再没有酒，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冷痕笑道：“你喝酒的样子真好看，比别人都悠雅的多。”

玉笛生呵呵一笑，摇头道：“悠雅不敢当，不过附庸风雅，算不得真人雅士。”将酒壶一伸，向他递了过去，笑道，“你也来喝一口吧。”

冷痕不好拂其美意，便伸手接过，浅浅地尝了尝，皱眉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味道怪怪的？”

玉笛生笑道：“此酒取百花萎败之瓣，千蕊将枯之心，配以无根雨露而成。淡而不冽，清而不浊，名为‘残花酒’，出自李义山——‘留得枯荷听雨声’之境。”

冷痕笑道：“这酒味道奇特，名字也有趣，比我姑姑的‘菊花酒’更有意思。”

玉笛生心念一动，黯然半晌，终于道：“她还时常酿制菊花酒么？”

冷痕神色黯然了下来，低低地道：“姑姑四年才酿一次，好像只是酿给爹一个人喝，可如今爹死了，只怕姑姑再也不会酿酒了。”

他蓦然想起父亲死前惨状，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已涌了出来。

玉笛生见他神色有异，连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冷痕擦了擦眼泪，黯然道：“我爹临死前，也曾让我喝酒。说喝过那口酒，我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那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他想起当晚那一幕，便怎么也忍耐不住，眼睛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四年来爹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以为，他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一转眼，爹没了，姑姑走了，蛛蛛也不见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依无靠了……”

玉笛生被他情绪感染，眼中不觉也含了泪，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人一生下来，又有谁不是孤零零的？早晚有一天，我们得学会自己长大。”

冷痕点了点头，咬牙道：“他们害死了爹，还一心要得到我爹的剑，我长大了一定要报仇！”

玉笛生听了这话，神色立刻变得沉郁，举起酒壶猛然喝了一大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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