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此事原非秘事，想是有人无意说出。少主她心智未开，只是有口无心，想来也不打紧的。”

“胡说！”空山婆婆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此事终须查明究竟，谁敢搬弄长舌、口无遮拦，立刻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婆婆，割舌头干什么？”铃铃歪着头想了想，眨着大眼睛道，“没有了舌头，他们还能讲故事给我听么？”

“讲什么故事！”空山婆婆冷哼一声，忽然神色一变，立即微笑道，“铃铃，你是说……他们给你讲的故事？”

铃铃点了点头，又道：“是啊婆婆，他们讲的很好听，说什么在‘青冥湖’底，‘叹息镜’里……”

“少主！”玉笛生连忙踏上一步，跪下抱拳道，“少主，他们这些玩笑话，不过是逗你玩的，少主千万不可当真！”

“玉笛生，好大的胆子！让你说话了么？”空山婆婆横了他一眼，立刻满面寒霜，盛怒道，“退下！”

玉笛生向铃铃使个眼色，这才站起身来，恭敬地退在一旁。

“咦，你的眼睛……”铃铃看他眼珠子左右转了两圈，竟不知他的用意，正要问他眼睛怎么了，忽听空山婆婆道：“铃铃，婆婆一切都是为你好。谁敢多嘴多舌，将来是聋是哑，全是咎由自取！从今天起，‘魔神’二字，你一个字都不许再提！”

铃铃扁了扁小嘴，吐了吐舌头，极不满意地道：“不提就不提！从现在起，我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提！哼！哼哼！”她连哼两声，一声高过一声，似是满肚子怨气，在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空山婆婆看她古灵精怪，一副淘气的模样，到底无可奈何，回首对南宫九悲道：“想不到，那逆子对你一个外人，竟如此信任，居然说出这些话！——他还说过什么？”

南宫九悲紧瞪着她，双目有如利刃，阴寒地道：“普天之下，除死无大事！他半生流离、郁郁寡欢，终于心绝而死。相比于他的死，你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只关心那些陈年旧事？”

空山婆婆沉默片刻，终于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不错！相比于他，我更关心圣器！除此之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圣器？”南宫九悲嗤之以鼻，冷笑道，“没有‘洗剑池’，那把圣剑形单影只，还能叫圣器么？”

“他……他果然全都告诉了你……”空山婆婆望着玉笛生，脸上不喜不悲，不嗔不怒，看不出任何表情。良久，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无比冷淡地道，“接下来，你知道该怎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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