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看到了一个人。一位老人,长着花白的大大的胡子。
他记得花莆中央有一尊小石桌,他曾经在那里喝过酒。
老人的手里也有酒,但没有喝。
他只是不停地将酒瓶放在鼻尖,不停地咂嘴,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叹息。一个人自怨自叹,好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的眼里,只有那瓶酒。
忽然,他单脚脚尖着力,轻轻点在石桌上,两臂分张,高高地扬在半空。右手持着那顶纯白色的酒瓶,左手斜斜地划出,却在指间轻扣着一只小小的酒杯,与右手遥相呼应,好似要把酒倒进酒杯里。
但他的眼睛却死盯着酒瓶,对酒杯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冷雪衣微微一笑,忍不住赞道:“好酒!”
老人的头一动也不动,笑声却跳了出来:“酒未入樽,怎见的是好酒?”他的眼神忽然离开了酒瓶,笑嘻嘻地盯在了冷雪衣脸上。
“既知是好酒,又何必定要入樽呢?”冷雪衣微微一笑,“但你的酒,好像并没有长在我脸上。”
老人哈哈一笑,仍是紧紧盯着他,身子却微微弓了个弧度。一泓清泉款款倾泻而出,不偏不倚,滴酒不落地注入了酒杯里。
冷雪衣又笑了,点了点头。
“小朋友,我的酒怎么样?”他倒酒的功夫已然很好,却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只是酒杯里的酒。
“小朋友?”冷雪衣哑然失笑。三四十岁的人,居然被他称作小朋友?
“你也来一杯!”老人忽然将酒杯远远地抛出。
花莆间白影一闪,酒气扑鼻而过。老人只眨了眨眼,酒杯已然到了自己鼻尖。冷雪衣的轻功再好,步履再快,老人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只是手中的酒。
他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杯子,笑呵呵地道,“嗯,好香!真是天下一等一难得的好酒!”
冷雪衣放在鼻尖,也轻轻嗅了嗅,赞道:“好酒!好器皿!”
“七十三年的‘醉花间’,只此一瓶,一瓶而已。”老人拂须长笑,自得其乐。
“‘醉花间’?”冷雪衣皱了皱眉头,“世上好像没有这种酒。”
“你懂什么!”老人极为不悦,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重新倒入瓶中,却翻转着空杯,咂着嘴来回添个不停,“真不识货!这等酒中**,我才不舍得喝!”
冷雪衣摇头苦笑。
老人瞪了他一眼,不依不饶,眉头竟拧成了两股绳:“臭小子,我来问你!你是喝酒还是喝名字?难不成你在喝酒时,把名字也喝进了肚子里?”
冷雪衣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么好的名字,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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