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
凌空子怫然不悦,冷冷道:“心叶和尚,你到底有什么话?快些一次说完,我们还要喝酒。”
心叶却不动怒,极和善地道:“冷居士虽则救了老僧,剑下却有千千万万无辜亡灵。功过是非,老僧败兵之将,自不足言道。”说到此处,又是满眼悲戚,“只是,老僧每忆及天下苍生,实在难以面见我佛,恨不自立于天地之间。”
冷雪衣拱手道:“大师所言,弟子无地自容。”
心叶摇头长叹,似是悲苦不已,又道:“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居士既要放他走,为何又要赶尽杀绝?”
冷雪衣摇了摇头,叹道:“心池大师之死,弟子无话可说。”
心叶胸口起伏不定,急促地喘着气,过了片刻,终于将怒气缓缓压抑下去:“往者已矣,心池师兄泉下有知,也不愿多多提及。”
他两眼如炬,紧紧盯着冷雪衣:“那么,铁无眠铁施主呢?你既答允放他走,为什么还要杀死他?”
冷雪衣动容道:“什么?铁兄……他死了?”
心叶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已经血溅当场,而他的胸前,正是这朵花。能一招杀人于无形的,此地除了居士,还会有谁?”
冷雪衣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放他走,自然不会再出手。”
心叶道:“那么,‘望芸宫’数百条人命呢?若非这位小道长昏死过去,只怕也是居士剑下亡魂了。”
冷雪衣沉默了半晌,转身道:“好,玄因道兄,此事的来龙去脉,烦请你如实相告。”
“不必了!”凌空子大手一挥,凛然道,“我虽然没有看见,却还不是睁眼的瞎子。兄弟你肝胆过人,绝不会是凶手!”
冷雪衣不胜感激,正色道:“大哥,小弟一生杀人无数,却光明磊落,敢做敢当!今日望芸宫之事,若小弟有半分否认,立刻自绝于大哥面前!但若有人恶意嫁祸,小弟也绝不放过!”
凌空子默然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对玄因道:“好,你说吧,若是说错半个字——”
“弟子不敢!”玄因躬身拜了一拜,大着胆子道,“回禀师祖,今日午后,弟子们正在做课,然后听观里来了一人,说是师祖的老朋友。弟子们想师祖一向远离尘寰,既有老朋友到来,自当好好接待。”
凌空子点了点头,道:“这才像话!老朋友来了,当然要好好接待。”
玄因道:“众位师伯师叔有认得他的,知道他与师祖是忘年之交,曾结为兄弟,于是请他来到大殿。”
凌空子捋捋长眉,微微一笑,道:“不用多说,那一定是冷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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