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挂念冷雪衣,希望他能救活冷痕,一时竟不知该去该留,边哭边道:“大师父,我去找叔叔救他,求你先帮我看着他,好么?”
百草翁呵呵一笑,不住点头道:“当然,他是我徒儿,我自会好好看着他,绝不能让他丢了。”
断崖边,两个白影相对而坐,距离断崖不过二尺。崖边云雾缭绕,将他二人团团围住,白衣渐渐与云雾融在一起,仿佛置身云间,超然脱俗。
他们凝神瞑坐,各自闭了眼。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淡忘了周围的一切。
他们有相同的样貌,相同的装束,相同的神态。不同的是,一个有头发,一个却光着头。
他们这样坐了多久?又为什么这样坐着?
秋风送愁,一层薄薄的秋露,柔柔地亲吻着他们的脸。
玄因凑近几步,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突然道:“师祖,弟子终于明白了。”
凌空子道:“明白什么?”
玄因退后一步,指着那个光头,牙齿已开始打颤,恨恨道:“是他!一定是他杀了师伯师叔!然后嫁祸给冷大侠!”
凌空子道:“此仇不报,更待何时!这和尚到底是谁?不但剑术卓绝,而且心狠手辣,易容术更是真假难辨。”
玄因长剑猛然抽出,叩首道:“师祖,弟子恳求袪除邪魔,为师门报仇!”
凌空子咬了咬牙,沉声道:“你退开!我来!”
正在这时,突听一个声音道:“冷雪衣,是时候下手了,怎么还不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