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破碎声震耳欲聋。脆弱的盆景被我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泥巴撒了一地,那棵侏儒迎客松像赵云缺胳膊断腿地躺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王小丽还不解气,抓起一把红木凳的腿,狠狠地往跟前的玻璃茶几桌砸去,脆弱的茶几桌被砸得四分五裂,那有机玻璃的“哐啷格啉”的刺耳声音,那支离破碎的玻璃像无数的钢针、无数的刀片迸射进了王小丽的心脏。王小丽疯狂地操起那把红木凳砸向彩电的荧幕,彩电发出绝望的惨叫声,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四射,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彩电冒起了一股呛人烟雾,使她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王小丽瘫坐在沙发边,放声大哭,泪珠又一次从眼眶里喷涌而出,眼前一片模糊的泪光。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赵云从卫生间冲出来,跑到外间,看见外间这个小客厅狼藉不堪的样子,不禁瞠目结舌,顿时收敛了笑容,冲着王小丽大声责问,“你疯了?好好的砸东西干嘛?!”
“我就要砸,你管得了吗?!”王小丽怒目圆瞪,“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送给我喝的咖啡里和饮用水里加了药?”
“没有哇,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不要再掩饰了,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我只不过是喝了几杯葡萄酒,根本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你一定偷偷加了药,是不是?”
“真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