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害。
太子所为,虽是替天行道,但在元帝心中,不知道已被歪曲成何等模样。
联想到圣旨中冰冷措辞,元帝此时恐怕已对太子深怀误解。
“更棘手的是,殿下出行多日却从不呈报行程。”
侯峰拿起匣子在掌中摩挲,“在皇上眼中,无异于殿下有意隐匿行踪,甚至……”
“有谋逆之嫌啊!”
林潇潇一拍手掌,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马俊生掌管东州兵马,那些兵马虽对皇权没有任何威胁,但却传递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在元帝视角,无论是隐匿行踪,还是杀曹松、挪用军粮,太子的所作所为都成了对皇权的试探。
试探元帝究竟能容忍到哪一步。
尤其是挪用军粮,往好了说,是赈济灾民;往坏了说……可以是蓄养私兵!
这个念头如冰锥刺入骨髓,不禁浑身一颤。浴桶中积蓄的热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股寒意直窜天灵。
她脑海里轰得一震,先前虽看穿对方诡计,但总觉尚有关窍疑点重重。现在终于拼凑出姜党阴谋的全貌。
白日里在平阳城,丁奉儒坚称东州灾情已缓,她还认为是姜党指鹿为马的手段幼稚;
更想不通的是,为何灾情严重至此,元帝仍同意从东州调粮。
现在看来,是自己将姜党想的太简单了!
之所以如此,全因元帝已被困在了姜党编织的信息茧房之中!
东州上下皆是姜党,唯一例外马俊生被排挤出政务之外,太子的奏折又传递不出去。
姜党在朝堂之上已将东州包装成了一个赈灾典范。
东州灾情已定,甚至还有余粮供给北漠战事。
“所以圣上看到的东州,和我们所在的东州,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低声喃喃,声音干涩。
如此情形下,太子还动用了十几万石粮食“赈灾”,究竟赈的是什么灾?粮食是给了灾民,还是养了私兵?
她此前还为从韩正宽手里夺粮而沾沾自喜,如今看来,无论军粮的亏空是否补上,太子都已在元帝心中深深埋下了猜忌的种子!
思及此,她汗毛倒竖。
姜党编制的阴谋之网,环环相扣,当真是密不透风!
她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侯峰捋须蹙眉,沉声道:
“此事恐怕比娘娘所言更复杂。”
他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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