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说皇上虽怒，但皇后却一定会满意，让杨素连夜求见皇后，请她向皇上求情。

结果皇后连夜吹了枕头风，好不容易做通了皇上的工作，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还跟着皇上一起上殿，提到此事时主动说杨素看他夫妻二人年老，不辞辛劳亲自为他们盖了一座宫殿以安度晚年，忠心可嘉，总算是把这事给应付了过去。

杨玄感听完了全部的事情，一言不发，他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尽管父亲有无数的理由，但这场惨剧始终是发生了。

杨素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那地方为父去过几次，夜里都能听到鬼哭狼嚎之声。为父一生纵横疆场，杀敌无数，但这万余无辜枉死的役夫却是为父一生的梦魇，挥之不去。世人皆道我杨素心如虎狼，又有谁知这并非我本意？”

杨玄感向杨素望去，发现他的眼中竟然已是泪光闪闪，他第一次见老父垂泪，也跟着一阵莫名的悲伤，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若是换了三十多年前，为父与你一般年纪时，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一个妇人为自己求情。”

“可现在我必须考虑全家老小的性命，不再是为我一个人而活着。玄感，为父知道你在这事上一定会有看法，但为父没有别的选择，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为父虽有遗憾，却不后悔。”

杨玄感仔细地想了想，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要按这个时代的价值观行事，但仍然无法接受如此草菅人命的作法，这违背了他的良知和底线。

杨玄感抬起了头，神情变得肃穆：“孩儿还是对父亲的做法不敢苟同，人生在世，但求心安，我们杨家已经位极人臣，就算您不做这右仆射，告老回家，颐养天年，照样是孩儿心中的英雄，何必昧着良心做事？”

“太子也好，晋王也罢，他们争权夺位说到底都是皇家的事，孩儿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知为臣子者，忠的是君，是国，更是自己的良心。”

“百姓的良心是正义，官员的良心是道义，而爹爹您作为大隋的统治者，您的良心就应该是仁义，对百姓的仁义。怎么可以为了讨好皇后保住官位，就行此残暴丧德之事呢？尽管您有理由，也有苦衷，但这件事上孩儿还是不原谅您。”

杨素闻言，久久不能语，良久，才长叹一声：“玄感，岂止你不原谅为父，为父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啊。适才我说过，这一年来时常被恶梦所惊醒，就是良心不安啊。为父一生杀人无数，但那都是战场之上，杀伐决断，并无愧疚，这次杀的却是普通的百姓，唉！”

杨玄感见杨素黯然神伤，想起这一年来他头上的白发确实增加了许多，心下又颇有些不忍：“那父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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