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里，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未等杨玄感反应过来，第二批的十余人也被带到，刽子手重复了一次刚才的举动，又是十余颗人头落地。

杨玄感看了看大帐之中，只见杨素依然正襟危坐，正向分立两边的将领们一个个下着令，那些将军们也一个个面色凝重。

随着杀的人到了第批，鬼头大刀开始变得有点钝了，这一批里有一个人的头没有被一下子斩断，还带了一层皮连在脖子上。而这几批处决的人也开始因为不能速死而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玄感的瞳孔在迅速地收缩，而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感觉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会吐出来。早有两名军士想过来扶他起身，也被他一把甩开，他要看完这惨剧的结局。

杨素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帐外何故喧嚣？”

执法官奔进了帐，道：“禀大帅，每名刀斧手连杀人，刀口磨损，行刑时不够利索，导致犯人临死前哀号。”

“传令下去，换刀再杀。”

“是。”

杨玄感看到那帐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汩汩的鲜血流得帐前满地都是，这个临时中军帐本就建在一处低地里，杨玄感甚至看到了血流进了帐中，漫到了自己刚才跪着的那个地方。

帐中诸将虽然还在跟杨素商量着军机，但有些人已经情不自禁地扭头看着那流过来的血。

杨素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左边一位走神之人道：“苏将军，你没杀过人么？”

苏将军年约四十，黑脸皮，大胡子，脸上除了两条刀疤外，还有多年的沧桑。他站出列，一拱手道：“回大帅，末将开皇二年从军以来，大战小战四十余场，杀敌数百，累功方致今日之职。”

“帐下才杀了不到百人，你就如此不忍卒睹了，何故？”

那苏将军鼓起勇气，朗声道：“回大帅，末将乃是前军步兵主将，死的都是末将手下的队主们，这些人有些跟随末将征战过，一下全死了，末将，末将实心有不忍。战阵之上，杀的是敌人，但这回杀的是自己人啊。”苏将军说到后面，几乎要落下泪来。

杨素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他们是你的兵，更是本帅的兵，他们跟过你，何曾没跟过本帅？但军法无情！苏将军，你也是带兵之人，你的前军步军带得如此松松垮垮，若是此时突厥大军突然出现，他们能保持队形血战到底吗？”

“这……”苏将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杨素环视了一下四周，道：“此次出征，乃是与突厥铁骑决胜，若胜，或可保边关几十年太平；若败，本帅与在座诸公皆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边关百姓，甚至各位的亲人，怕是都躲不开突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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