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杨玄感跟着李密身后,扮作保镖,径直进了这户人家。只见前院一如柴孝和所说,已经摆了几十桌宴席了,都是大鱼大肉的流水菜。天色已黑,四周亮起了火把,宾客们行酒令划拳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密在迎宾帖上随便写了个名字,二人便找了张人少的桌子坐下吃了起来,在座之人都不相识,看起来一个个五大三粗,只顾着往嘴里灌酒塞肉,想来是这附近的乡民,趁这机会正好来此打打牙祭。
待了片刻后,只见从内间出来一人,身着大红新郎官服,头戴雉尾郎官帽,走到庭院正中,向着四方作了一个揖,开口道:“感谢各位大人,各位乡亲赏脸光临,世充荣幸之至,还望各位今晚尽兴,一醉方休!”
他一开口就把杨玄感吓了一跳,那声音不似汉人,而是粗野沙哑,类似豺声,他从小到大只在上次与突厥作战时听过这种声音,而长孙晟在对着突厥俘虏宣读诏令时也沉着嗓子发出过这种声音,但与自己交谈时又恢复了常态。
杨玄感一下对这新郎官产生了兴趣,抬头看去,火光下只见到一张奇葩的脸。高鼻深目,露在帽子外的头发居然有些卷曲,一脸浓密的胡须半黑半黄,满脸麻子,嘴唇很厚,身材也明显比一般人要来得高大一些。
李密低声对杨玄感道:“此人应是胡人,看起来象是书上所说的西域人士,我见过一些丝路过来的胡商,和此人很象。”
杨玄感看着这人致完祝酒辞后转身进了内室,道:“我朝怎么还会有胡人当官?还是个从五品的仪同?”
李密笑了笑:“自西晋八王之乱后,五胡乱华,至今已有数百年,汉胡杂居已久,出些胡人官员再正常不过,当今的宇文述大将军,也是鲜卑族出身,只不过已完全接受我汉家教化,知礼守节而已。”
杨玄感点了点头,又悄悄问道:“夷狄凶狠野蛮,人面兽心,我们一会要是动手抢了他老婆,他会不会一怒杀了那女子?”
李密半天没有说话,一杯杯地喝着酒,过了一会,才道:“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此人能以胡人身份入朝为官,应该有其特殊的才能,刚才看他那模样更象个文官,应该不会如一般蛮夷那样不讲道理。”
杨玄感不再说话,二人一杯杯地喝起酒,就待一会按计划动手,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大半宾客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这一桌的其他几人更是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杨玄感与李密四目相交,便按计划分头行事,李密踱向了门口处,而杨玄感则装着喝多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向着茅房走去。
杨玄感在茅房外呆了不到小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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