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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突然笑了起来：“李百药，你这偷香窃玉之徒居然也能如此言之凿凿，莫非你来我家偷我姬妾，还是真爱不成？”

李百药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希望，向着杨素一拱手，朗声道：“百药见到娘子，惊为天人，恨不相逢佳人未嫁时。越国公府何等的戒备森严，百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今天既然敢来，也作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但百药对芍药姑娘之心，可表日月。”

杨玄感突然觉得此人虽然既迂且痴，却也是个多情种子，暗想史书中见到的李后主这样的才子也都是能为了女人而不要天下，实在是不能以常理能猜度，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月凉如水，在这秋夜里，微微的寒风吹得这院子里的火把噼哩啪啦地响着，远处传来大街上打更人的巡夜声，更是让这一刻小院中显得更加地沉默，杨素低头沉吟不语，而芍药则从后面抱着李百药，伏在他的肩头小声地啜泣。

杨素缓缓地抬起了头：“李百药，今天你夜入我府，与我小妾偷情，于公我可以送你见官，你和芍药同样会被浸猪笼，还要赔上你李家的名声。于私我也可以杀了你，如你所说的那样抛尸深山。”

杨素说着看了李百药一眼，只见他脸色煞白，身子微微一晃。

杨素继续说道：“不过你一向有才名，我杨素一向爱才，这样好了，你若能在半柱香时间内，作出一首诗送给芍药，我非但不杀你，还会把芍药送给你，如何？”

李百药一下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越国公此话当真？”

“我杨素向来说一不二，你应该知道的。不过你若是作不出诗或者做得不好，那就休怪我杨素心狠手辣了，到时候送你与芍药一起去地下做夫妻。”

李百药点了点头，就着这月光，在这庭院里踱起步来，芍药凤目含泪，眼中尽是痴情，盯着面前的情郎，而李百药则时而低头不语，时而仰天长叹，间或嘴中念念有词，他赤着的双脚踏在冰凉的地上，竟也浑然不知冷。

杨素刚下这道命令时，就有人从屋中摆出一个香案，点上了一柱香。不知不觉香已经烧了一半，杨洪忍不住上前欲告知杨素，却被杨素摆摆手阻止。

又过了片刻，只听那李百药开始缓缓吟道：“歌声扇里出，妆影镜中轻。未能令掩笑，何处欲鄣声。知音自不惑，得念是分明。莫见双嚬敛，疑人含笑情。

佳人靓晚妆，清唱动兰房。影入含风扇，声飞照日梁。娇嚬眉际敛，逸韵口中香。自有横陈分，应怜秋夜长。”

李百药吟到最后几句时，停下了脚步，双眼热泪盈眶，盯着芍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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