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钦慕之至,借此良辰美酒,且敬圣女一尊!”
殿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荀季子已经走到了圣女几案之前,举杯相敬。圣女无奈,起身举起了酒尊,淡淡道:“小女子不胜酒力,敬谢少君。”
“哦,哪能这样喝呢?”荀季子一把将圣女的酒尊抓了过来,将自己的酒尊递了过去,笑道,“长叹佳人之不寐,辗转忧惜之恸伤。圣女如今既入巫觋门下,与我已是天人永隔,若使光阴轮回,我荀季子愿倾旸谷之奇珍,换他日侍奉于圣女足下。唉——”
长叹一声,居然将圣女尊中之酒一饮而尽。
圣女顿时脸色发白,大殿之中鸦雀无声,人人都呆了,便连东岳君也张大了嘴巴,仿佛还没听清他儿子的话。艾桑更是失声惊叫,急忙捂住了嘴,侮辱圣女是什么后果,所有大荒之人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桑冥羽却拍了拍她的手臂,淡淡一笑,注目场中。
“大胆!”姜铉将手中之尊在几案上重重一顿,啪地碎裂成粉,跳将起来,一把将荀季子从圣女身边推出数丈开外。
圣女这时才反应过来,小嘴一扁,眼圈便红了。
孔任忽然呵呵笑了两声,慢慢站了起来,朝东岳君一拱手:“嘿嘿,东岳君教得好儿子!好儿子啊!今日圣女之辱,乃是我青阳部落百年以来奇耻大辱,孔任不才,愿执大荒之规,与荀季子血溅五步!”
这是按照大荒的规矩,提出生死之决了。
“季子!”东岳君气急败坏,啪地将酒尊摔在了荀季子的身上。
荀季子直被摔到了姬孟唐的几案前,头昏脑胀地站了起来,又挨了一酒尊,惊讶地叫了一声:“父亲……”顿时酒意上涌,扑通又摔倒在地。
东岳君一时方寸无主,按大荒间的规矩,受辱的一方提出决斗,另一方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况且此事错在自己一方,青阳部落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可是若答应决斗,自己这儿子又醉得一塌糊涂,摆明是让他去送死,即使决斗赢了,那么既然定了生死之约,孔任却是必死无疑,两族的深仇就算结下了。这可如何是好?东岳君恨不得狠狠抽荀季子七八十个耳光。
“此事该当如何?”东岳君面沉如水,望了望下首的巫礼,道。
巫礼目光复杂地望了望圣女,露出深思之色,犹豫片刻,忽然淡淡道:“其曲在我,既然对方提出决斗,我旸谷焉有不应之理。”
东岳君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孔兄,”席上忽然站起一个魁梧大汉,身形剽悍,沉凝如渊,朝孔任一拱手,“我家少君醉酒不醒,孔兄想必也看到了。醉酒之下失礼,虽有过错,却也不至于必定置其于死地吧?归某不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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