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她们边查着,滟答应留意到窗外有个宫女在偷看,忙跑出去,宫女见状跑远了,地上还是留下了血迹和三色泥的鞋印,阿柔仔细瞧着,滟答应安抚着怀里的黑豆道:“姑姑要如何调查,有了头绪吗?”阿柔道:“不愧是小主,奴婢茅塞顿开啊!奴婢这就告诉太后去!”她一边欣喜着,滟答应道:“还不急,像往常那样,赖着姐姐就是。”阿柔不知滟答应何意,等到入夜,阿柔打开暗房的门,勤贵人虚脱在里面,阿柔上前脱下勤贵人的花盆底,仔细瞧着,不过是些寻常泥渍罢了,立刻为勤贵人穿好花盆底,吩咐所有宫人在庭院里集合听事,只见阿柔从房间里拿出一些钱袋:“宫里的日子苦,你们在宁寿宫里当差更辛苦,太后娘娘慈悲为怀,体恤你们,特赏赐你们每人一袋钱,以备不时之需。”宫人们分别伸出双手去呈接,一个个欢欢喜喜,只有锦江露出了怯色,只伸出一只手,阿柔立刻道:“主子赏赐,规矩都忘了吗?”锦江只得伸出另一支手,可是手背上让开水烫得稀烂,阿柔见状,拉住她那只手问道:“这怎么回事?”锦江哆嗦着道:“是……是奴婢一时不小心……灌开水时被烫的……”阿柔堆笑道:“被烫一下会这么严重?撒谎也要有个度吧?”说着立刻吩咐左右道:“来人!给我押住她!”锦江惊恐万分,阿柔脱去锦江的鞋子,果然发现了一模一样的三色泥,带着她到太后跟前,太后听闻了事情原委,立刻下令严审锦江,让她供出主谋,锦江受了拷打,仍不肯招认,只一口咬定是勤贵人授意。阿柔为用勤贵人的花盆底为勤贵人做证,锦江还是不肯招认,眼见事情败露,只好咬舌自尽。
次日勤贵人梳洗了一番来向太后赔罪:“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失察了,才让锦江借机投毒。”太后道:“哀家早知不是你,罚你也是为了让真凶显形,只是,幕后利用锦江的人,一定是宫里头有权有势的主,你是新来的,没有党羽,自然不是你。”勤贵人不解:“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是……?”太后叹道:“哀家虽然瞎了,但心没瞎,你们谁真的对哀家好,谁想在哀家这儿有所图谋,哀家都清楚得很。好了,别去管那些乌七八黑的事了,要想想今日吃什么。”勤贵人道:“可是,就任由真凶逍遥吗?”太后道:“不急,就像锦江那样,她也迟早会上钩的,姜啊,还是老的辣。锦江哀家对外说是病死的,已经裹了草席挪送出宫了,谁也不能追究什么。谁对这事最心虚,谁就是幕后的真凶。”
两只黄鹂唧唧喳喳飞在枝头上,和煦的春风洋溢在御花园里,关景天觑着四周,往承乾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