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倒地昏厥。
始乱终弃的竹公子又找了另一家的名妓寻欢,李四儿刚落下胎,面色苍白,在厢房内卧床休息,闻听消息只是伤心难过,秦艽安慰道:“妹妹别难过,做我们这行的,这种事常有,男人嘛,都是大同小异的,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好了好了,你才刚滑胎,身子还弱,不能伤心难过,咱们以后还要过日子不是?”李四儿点头,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看了看门外浮动的人影和喧闹的动静,悄声对秦艽道:“艽姐,听说,揆大人是你的常客?”秦艽道:“哎,他呀,也算不上常客,反正只要勾搭上我秦艽,就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她说着便用帕子捂嘴讪笑,李四儿道:“艽姐艳压京城,青楼坊间无人不晓。”秦艽道:“快别奉承了,有事就说,艽姐我帮你搞定。”李四儿犹豫了一瞬,心下一横,对秦艽道:“四儿一介女流,不识字,想让揆大人衙门的师爷,帮四儿写封匿名信,上报吏部。”秦艽道:“是何事要惊动吏部?”李四儿附耳,秦艽闻言,先是惊讶,而后镇定道:“妹妹好生歇着,我会做成的。”姐妹俩又聊了一会儿,秦艽才离开,李四儿抚着瘪下去的肚子,目露寒光,嘴角微扬。
很快,朝廷便得知了竹家贩卖私盐,竹家被抄家收监。索额图听说香榴产子后正在坐月子,下了朝,便从集市上买了补品和婴儿的尿片,上恪僖公府探望香榴母子,索额图抱着襁褓逗弄,孩子哇哇直哭,香榴倚靠在床上绣花,莞尔道:“叔父,孩子认生呢。”索额图不顾孩子啼哭,继续哄逗着:“我多见几次,他就不认生了嘛,咯咯咯。”正逗着,佟夫人也提了两只小公鸡进来:“香榴,姑妈给你带了两只公鸡,刚打鸣儿的,很补身子。呦,她表叔也在啊。”她边说着边将手中的公鸡交给丫鬟,索额图将襁褓交给乳母,对佟夫人道:“表姐,香榴生产,我这不带了点补品过来,顺便看看她。”佟夫人道:“大表弟,跟表姐出来一下。”说着,他们二人便出门聊着什么,香榴好奇,但也不想过问,只是自己绣花。
第二天下了早朝,又议完了朝政,索额图出宫后,便坐轿往漪红院去,鸨母听到昂贵的金额双眼直冒泡,掰着十个手指头盘算着,李四儿则坚决道:“索额图大人,四儿绝不会赎身的,四儿要在这儿当一辈子妓女。”鸨母闻言立刻道:“当初你来万般个不情愿,如今你得了贵人相助,可以脱离苦海了也不情愿,妈妈我真搞不懂,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索额图大人,给的数额那样庞大,再说,接你去府上,当个小姨奶奶,有什么不好?”李四儿道:“反正,我这辈子就要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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