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要是这次晚会办得出色的话,他们会不会恢复你的职务?”
陈阳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了,认真道:“不干了,就算他们真要恢复我的职务我也不干了。”
“为什么?”
“我要多陪着你!”陈阳凑到樊馨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可别后悔哦!”樊馨感动,心中一阵温暖。
静了一会儿,樊馨忍不住问道:“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忙着晚会的事?”
“没什么打算,晚会的布置已经大体妥当了,剩下的刘主席叫我尽量交给底下的人去做。我只用负责4号晚上的现场指挥就行!”
“29号到3号,那我们不是有五天的假!”樊馨欣喜道。
“没错。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回一趟家,重庆云阳,你能陪我去么?”樊馨仰头望着陈阳,声音又细又轻。
“你家?你可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不想提是因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是一间空房子罢了。可是最近几天我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我的妈妈、爸爸,我很想回去看一下。不算去年暑假我在那儿短暂地待了半日,我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回去过了!之前都是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可现在——”樊馨眼巴巴地望着陈阳,满是期待。
“只是艺术团的人不是要请你参加五四晚会的演出吗,你要拒绝他们?”
“也不一定啊!只要他们给我舞蹈的小样,我在哪儿练习都没有关系的,何况在云阳的家里有一个很好的练舞房,那是我爸爸专门为我妈妈设计建造的。”
“樊馨,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你还记得我们在红秀岩村的那个晚上吗?”
“可不大记得了。”樊馨故意道。
“那天晚上,我吹笛子‘天宫舞曲’,你跳舞‘天宫舞曲’,很有意思。我想既然是我作为这次演出的总指挥,不如让我和你另外准备一个节目特别地加进来,反正是最后一次了,玩就玩大一点的,虚假的东西搞多了,这次我要来点真实的。”
“你想定什么主题?”樊馨仰着头望着他。
“纪念!纪念所有向何莹那样不幸早亡的好学生。”陈阳望着远处,动情地说道,想起了在校档案馆里看到的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年轻学生、年轻孩子,就像是一只只罹难的雨燕,翅膀尚未有完全打开,就自天际折翅陨落了。“曲子我来写,舞蹈你来排,一定要是全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