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毫无疑问，这个骤然来临的雷雨夜晚打乱了她想要的平静生活。陈阳沉默地打量着手上的石砖，回想起自踏进云阳县以来的一幕幕，眉头渐渐地凝重起来，他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钥匙，用尖锐的钥匙尖头刻划石砖的表面，随着石砖表面的沥青、混凝土粉末一层一层地脱落下来，石砖里头突然露出了青黑色金属锃亮的光泽，心中的疑虑得到证实，陈阳反而一下子惊呆住了，他紧张不安，心中头一次感到了害怕。

任由砖头在手掌上滑落，陈阳不经挪动身子坐到了樊馨的身旁，紧挨着她，心中一时七上八下，逼仄的书房里充斥着厚重的尘气，两人却默然地坐在一起，思考着眼前的复杂情形以及这个疯狂的世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樊馨突然说道。“我不要报仇，甚至不想知道真相。”

“也许他们反而会找上来！那两个警察可能就是他们的人，今天我突然记起在县城的时候我见过其中一个，他在跟踪我们，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陈阳对那辆如鬼魅的黑色面包车心有余悸。

“我们会有危险吗？”

“不怕，死就死一块吧！”陈阳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突然说道，听来那么诚恳。

樊馨不说话了，转头给了陈阳一个勉强却极灿烂的笑容，好像在说：“有你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陈阳也微笑了，又想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否则他们应该早就碰上麻烦了，于是心中的担忧稍解，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去睡吧，等明天回到了学校，一切兴许就像没发生一样，只是我们不要再回来这里。”

“我都听你的！”樊馨仰头望着他，深澈的眼睛里是信任，是依赖。

陈阳心中一动，向她伸过手，要拉她站起来，樊馨试了试，却摇摇头道：“不知怎的，我两脚有些发软，想来是今天练舞练得累了。”说着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对自己有些懊恼。

陈阳呆呆地凝望着她，笑了，突然躬下身去，把樊馨整个抱了起来，樊馨嘻嘻一笑，双手本能地环住了陈阳的脖子。陈阳抱着樊馨走进了房间，将她安置在床铺上睡下了，又给她盖上被子，却见樊馨的一双眼睛始终不肯合上，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陈阳以为是她故意调皮，只道：“快睡吧，明天要早起。”说着就要转身躺下，樊馨却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他的右胳膊，喃喃道：“你不要走好吗，我害怕。”陈阳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在你的身边。”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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