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而安逸,玲琅满目的乐器令他眼花缭乱,乐器室很宽敞,四周靠墙的、柜子里的、柜台上的都摆满了乐器,却刚好露出了中间的一块空地来。樊馨从一架钢琴上取下一只塑料凳子,吹掉了上面的灰尘,放到了一旁,随即走到一张柜子前,取下了柜台边上的一只琵琶,调了调弦,坐下来,笑道:“官人想听什么曲子?”
陈阳哈哈一笑,绕着她走了半圈,一边打量着她,见樊馨抱琵琶在胸前,端庄正坐,神情却显得轻浮,眼神闪烁而迷离。陈阳心中触动,良久无语,低头沉思一阵,似乎回想起什么,接着他走上前去,伸手抚了抚樊馨的脸,说道:“你随便弹点什么吧,我听着。”
樊馨微微低下头去,略加思索,便弹了起来,是《琵琶语》。陈阳背转过身,望着窗外,疲惫的身心不经平静了许多,孙文杰和那个女孩的不幸,他很无奈,只希望如他们的有情之人终能有一个好归宿,即便是死了。
而此刻坐在观众席上的李致远终究坐不住了,向身旁的人寻了个借口,便独自起身往刚才樊馨散场离去的地方走去。走不多远,他就听到了断续的琵琶声,因为在音乐上的过人造诣,他似乎对各种乐响有着极敏锐的洞察力。他寻着琵琶声,走着走着,心渐渐地沉重起来,感觉着耳边的音符越来越熟悉,好些往事一齐涌上了心头,这些都是他心底深处的记忆,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言不由衷,面不改色,习惯了掩藏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今晚见到了那个女孩,他不会想起这些。一个女人的样子如丝如缕再次飘荡在他纷乱如麻的思绪里,她就像是一个蛊,如幽灵般附在他的脑海中,叫他沉醉、痴狂,也每每折磨着他,“白桃!”他在心底叫出了这个令他痛苦的名字,他几乎开始抽泣起来。
在乐器室外的走廊上,已经距乐器室很近了,一个身影突然从眼前闪过,很熟悉似的,李致远心上一惊,立即侧过头去,却不见了人影。这让李致远得以很快平复了心情,可当他站到乐器室门前的时候,却又再次呆住了,漫弹琵琶的樊馨与他脑海中的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狠劲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所见不是幻觉。
琵琶声戛然而止,陈阳不禁回过头来。门前突然出现的人叫樊馨感到有些紧张。陈阳走上前去,便要同这个男人交涉,樊馨捧着琵琶站起身来。
“好!”李致远拍着手掌走了进来,他竟能如此快地掩藏此前的表情,显出一个完全过路者的姿态来,他的目光停在了樊馨的身上。“小小年纪,琵琶弹得如此好,真是了不起。虽然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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