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复杂含义，她紧紧抓住他的后背，衬衣无形中被褶皱成一朵小花。终于陈阳挣脱了她的手，她的能叫他稍稍安心的嘴唇。

陈阳深吸一口气，樊馨则蜷身抓紧了自己的衣角。短暂的沉寂后，陈阳扑了出去，自下而上放倒了高个子男人，在他重重摔到地上的一刹那晕眩里，陈阳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枪。男人突然受袭，空出来的一只手随即抽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刀，向陈阳刺去，陈阳没料到这着，手臂、肩上已有两处被划破，鲜血染红了一大块衣襟。陈阳来不及多想，忙扭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他手上的刀卸了下来，却没有拿住。由于陈阳整个身子骑在男人的身上，力量得以施展，手段过处，男人的各处骨骼竞皆错响，疼痛难当，他大声叫唤起来。陈阳怕惊动了周围其他人，忙抓了把沙石塞到他的口中，男人的声音哑了，可就在陈阳分开手的时刻，男人有机会反扑了，他一纵身反将陈阳按在了身下，神情出奇的骇人。陈阳奋力与男人扭打，男人狠狠地掐住了陈阳的脖子，令陈阳窒息地咳嗽。樊馨感到不对，正要急步上前，陈阳在男人心浮气躁之下，抽出右膝盖在他的小腹上连撞两下，随即又翻身骑到了他的胸前，这一下陈阳随手摸到了一块带棱角的石头。

“不要！”不等樊馨的话音落下，陈阳已握着石块全力砸了下去，鲜血立即溅了他满脸，见对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陈阳艰难地爬起身来，樊馨看地上那人已没了进的气，只是痛苦地抽搐着，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心中微微生出些歉意。随即，她扑进陈阳的怀里，掏出手帕来擦拭陈阳脸上的血迹。

“你刚才叫什么来着？”陈阳忽然问道。

樊馨瞥见地上那人已不再动弹了，全身开始变得僵硬，低声道：“我们杀人了！”陈阳盯着地上的尸体，赶紧扔开了手上的石块，一时有些木然。大地震动地厉害，虽然已经有人看见了他们，并大声吆喝起来，却很难向他们追赶过来。

“我们走！”短暂的沉默后，陈阳很快转醒，随即拉起樊馨的手向公路的方向跑去，只是他们的迈步同样艰难。

只在一瞬间，整座大山轰然崩塌了，陈、樊脚下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就像凭空出现的一道悬崖，陈、樊两脚踩空，径直掉了下去。

急速的坠落令他们感到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这次是死定了，想到老天最终让他们在死前相拥在一起，心中到底感到了一些安慰。大山的崩塌还在继续，好像整个大地出现了一个伤口，他们一直在坠落，身边是一些同样坠落下去的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