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及其罕见的毒,凭袁天罡和孙思邈遨游天下的见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更不知道该怎么解。杨广的话回响在萱儿耳边,一如当年逼着萱儿拿宇文成都立下毒誓的独孤后:“朕不怕你救不了朕的命,但,朕向你保证,一定会让宇文成都为朕殉葬。除非,你带回慕容伏允的人头。宇文成都和慕容伏允这二人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朕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除了宇文成都,你尽管开出条件,朕都会答应你,决不食言。”
当二者只能选其一的时候,萱儿宁愿死的是自己。
但,萱儿不能置宇文成都于不顾,不能。
慕容兄,萱儿只有对不起你了。
萱儿心头呐喊,慕容兄,萱儿对不起你,萱儿是白眼狼,一头永远养不熟的白眼狼……
“其实,这次第一眼看到你,为兄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慕容伏允望着月亮淡淡开口。月亮清辉笼罩着茫茫雪原,黑色的小溪边两个素洁的身影几乎要和雪原融为一体,只有那随微风轻轻舞动的墨发为这静止的画面增添了一丝活气。“你出行一向是男装打扮,这次居然全程女装,你向来不喜首饰珠宝,而这次你却将为兄送你的明珠挂在颈间,从未离身。那晚在客栈,为兄真的恍惚了,真的妄想了,你却没有责怪为兄,甚至没有躲闪,更没有将为兄推开,为兄就意识到,你这次来,不是单纯的要拉着为兄陪你游山玩水的。”
慕容伏允自嘲的一笑,敛去眸底深深地伤痛:“也罢,只要你开心就好,萱儿,你是要亲自动手呢,还是为兄代劳?”
萱儿静静望着慕容伏允,静静听着慕容伏允好似话家常似得淡淡话语,泪水早已决堤,无声流淌,她宁愿慕容兄责怪自己,骂自己,动手打自己,哪怕是表现一下愤怒不满也好,然而,慕容兄永远是一副事事替萱儿着想的模样,萱儿还清晰的记得,当年在公主府,自己拜托慕容兄帮自己一个忙,慕容兄不问是什么,便一口答应下来,还说:“你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的国,尽管说一声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