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已有些分不清眼前情景是真是幻,只呆呆望着宇文成都。冉遂拉着她在她耳边絮叨些什么也完全没有听到。
宇文成都上前半步,欲言又止,只一双眸子盯着萱儿干红的双目微微摇头,似有万语千言无法言说,紧抿的唇却越来越失了血色。
他是有苦衷的。
萱儿死命掐着自己手心,血珠重重砸在脚下红毯上,弹起又消失。
对,师兄一定是有苦衷的,有苦衷的……
师兄不是不要萱儿了,绝对不是……
这一定是计策……
什么计策呢?萱儿在脑中搜寻着,美人计吗?
萱儿忽然很想笑。
多可笑啊,自己是多么可笑。
萱儿眼前一黑,向后顿了半步,被冉遂扶住。
逃跑,萱儿脑中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这里。
在萱儿意识到要逃跑的时候,事实上她已经转身奔出了大厅。
冉遂呼一声“上官姑娘!”紧随萱儿身后追了出去。
大厅里静得鸦雀无声,惠儿掀起一角盖头,四下扫了扫,下令婚礼继续……
喜乐声再起,被萱儿甩在身后,飘飘渺渺,越来越远,已听不真切。
月亮的冷辉照着脚下屋顶厚密积雪,发着蓝幽幽的微光,萱儿已不记得自己身处何方,只记得自己奔跑了很久很久,却依然看得见张灯结彩的一派喜庆,萱儿只觉得刺目,但又挪不开眼要看,似明明知道自己的伤口疼的撩人,却忍不住还要亲手泼一瓢盐水在上面,好让痛来得更加淋漓。
冷让萱儿清醒,也令萱儿被汗水湿透的里衣贴在背上,透心的凉意冻得萱儿牙齿打颤。
也许高句丽人早已习惯了这样寒冷的天气,萱儿身上着的这件衣服并不很厚实保暖,里衣被汗水浸透,这一停下来,不多时便冷得有些颤抖。
萱儿扯掉面巾,发现素白的面巾早已被鲜血浸透,原来自己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吐血了吗?
醋劲儿还挺大。
萱儿在心中自嘲。
萱儿最恨自己这个毛病,总在该专心的时候老是走神。
萱儿抬头望着那轮冷月,清辉似水。
惠儿,师兄应该是喜欢的吧!
惠儿那么讨喜,自己都有些喜欢,更何况,师兄他是男人。
果如冉遂所言,战争看来真的是要结束了。
那,我是该高兴吗?
用联姻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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