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中因脸痒难耐而痛苦扭曲的赫连泠淓,对一旁颤巍巍的军医们喝道:”难道不能先配付止痒的药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也仅仅是能暂时止住瘙痒而已,却是治标不治本,只怕姑娘这脸……”一个军医抹着脑门冷汗喋喋道.
“那还不快去.”宇文成都一声断喝,吓得军医们个个筛糠般涌向帐外配药去了.
赫连泠淓喝了止痒的药渐渐平静下来,睡了过去,宇文成都松开臂膀,将赫连泠淓放在塌上替她盖好棉被,吩咐人小心守着,这才又打马往战场而去.
接连三日,终于将小小高鸡泊攻占下来.
杨广命杨玄感带领两万人马驻扎在高鸡泊,顺便去高鸡泊后面背靠的群峰中去搜寻弃城而逃的窦建德和窦线娘.下令格杀勿论.
军帐中赫连泠淓被牢牢捆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一双布满死灰的眼睛绝望的望着帐顶,嗓子早已哭哑,总算明白了再怎么挣扎喊叫也无济于事,所以干脆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自赫连泠淓自第一次醒后照了一下镜子,便一心想要求死,宇文成都无奈只得将她拿下,死死绑了.宇文成都会按时进来强行喂一些食物和止痒的汤药给赫连泠淓,以缓解她的痛苦.
赫连泠淓知道自己的脸会越来越惨不忍睹,虽从宇文成都眼中没看到半丝嫌弃的神色.
杨广收兵后曾亲来探望,在看到赫连泠淓第一眼时便浑身打了个哆嗦,转开眼去,匆匆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逃也似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