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成都叹口气,看了看倒卧一旁,鼻孔喷着粗气的赤炭火龙驹,无力的靠在树干上慢慢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又过了三日,乙支文德照样每日一碗血的替萱儿压制体内的蒂花阴气,萱儿依旧全身酥软,使不出半分力道,更加不敢妄动真气,只得静静待着,眼瞧着一天比一天苍白的乙支文德殷勤的照顾自己,心中涌上说不出的滋味.
恍惚间,总觉得眼前之人若只是当年的哑巴少年易云轩该有多好,抑或,战场上,两人不是敌对的立场该有多好.可命运,为什么偏偏安排当年的好友走到了如今的境况?
那年,相携在树梢飞掠,耳畔的风是那么舒爽,那年仰卧屋顶把酒对月,纾解心中郁闷是那么的畅快,为何多年后再见,却成了敌对的立场?若没有这场千里征讨,若没有这场战争,两人再见,还会如当年的洽然吗?
若说自己恨乙支文德,萱儿心中实在是没有底气的.
当自己第一次对乙支文德动了杀念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心中记恨他挑拨自己和师兄的夫妻关系,把他的妹妹嫁给师兄,自己又因为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龙暗算自己积了一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一时失控才会那样做.平心而论,若不是乙支文德处处对自己退让,当时大伤未愈的自己,要想伤乙支文德,实在有些不大可能,后来自己之所以能一掌重伤乙支文德,也是因为乙支文德关心自己,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被自己打伤.
其他时候的乙支文德,经常会令萱儿想到当年的易云轩,聪慧通透,善解人意,对萱儿更是百般谦让,万般殷勤,实在是令人恨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