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苍白如纸,段士章狠下心,却仍是极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允真,我特意来告诉你,我已接到今上密令,受命前往宁夏,暗中协助驻军平乱......倘若......此次只有一人能回来,你希望......那个人是谁......”
允真纤手掩住樱唇,眼泪不住流下,只不断摇头,已是不能言语。
段士章抿抿唇,继而苦笑一下,那黝黑眼眸望向窗外,深沉如夜:“我不怪你,允真……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是的,他不会怪她,永远不会,就象是,他明明知道,她曾偷偷打开过书房的密室,知道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也不会怪她。看过密室又如何,他心底的人,从来都是她,并无别个。
就算她希望能活着回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不会怪她。只因他爱她,爱了那么久,爱得那么真,所以,他不会怪她,哪怕曾经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哪怕爱她爱得那么痛。
“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也因为这个道,他的抉择,从来都是倍加艰难。
为她做了这么多,他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有她。要将这风华绝代的女子真正变成他的人,并非难事。所谓“高吟大醉三千百,留放人间伴月明”,不正是得意之时,须得尽兴寻欢么?
但这位出身贵胄的世家子弟,心底毕竟是骄傲的。
越走近她,他看到的就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
但再仔细想想,却也不然。
他真正要的,从来就是那颗真心而已,无他。
就算允真心底的人是他,他亦绝不会要了她的身子。此去宁夏,虽是协助平乱,但按照今上圣意,假若事态严峻,则在必要时,锦衣卫须得潜入敌后,除掉哱拜父子。故而此番西行,委实是生死难料,若有不测,又何必让她生守?倘使他和刘明重都无法全身而返,那她留着清白身子,来日,她的夫君,亦是会因此而更爱惜她罢?
接到圣上密令之后,他特意回到祖宅,拜见祖父母和母亲,与妻儿好生团聚数日。其后,他将密令对大哥合盘托出,并陈情拜托,万一有何意外,请他代为照料好家中老人,妻儿和允真。虽然大哥震惊之余,沉稳形象尽皆破功,非但没有应承任何话语,还对他破口大骂,不许他在出征之前,再说任何不吉利的话语,而且,无论如何,定要他全须全尾的滚回来!但他知道,若是当真有事,妻儿和允真,可保一世无忧了。
而保全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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