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却是她心中真正喜欢的人,心中真正喜欢的人……
有时,走得越近,反而看得越不清楚。自己的心,亦是如此。
回头再看,二爷和明重大哥,都是待她极好的人,但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应如何测度,谁远谁近,又该怎生衡量?
若是如同以前一般,适逢劫难,身不由己之时,二爷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良配了。但若说到心底真正喜欢的人……允真再度握紧了手中钱囊,陷入沉思……
她对明重大哥的想念和牵挂,这么些年来从未断过,故而在品花盛宴上,一见他,立时就认将出来了。见他挺身而出,欲要为她解脱困境,她心中是无尽的欢喜,那一刻,她方知晓何为情愫深重,彼时她还曾想,若当真是明重大哥为她竞花挂红,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亦是上苍垂怜了。
但峰回路转之后,最后反是二爷将她救出苦海。这多番筹谋,设法相救的深情厚意,亦是让她铭感五内,无以言表,若说她并无半点心动,那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自己姊弟身受二爷大恩,倘若二爷当真让她以身相许作为报答,那自然是可以应承的。但要是问她心中真意,她又如何能面不改色的瞒骗二爷?
无可否认,她心中,始终有个他。
虽不愿意伤到二爷,但她亦是不愿意为了安享二爷的庇护而欺瞒于他。
此刻,手中的钱囊里,放的是一张玉堂笺纸,是她趁着春浓离开时匆匆写就,“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就让这锦囊和字纸,伴着二爷出征吧。
这一生,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和二爷在一起,只怕是定数了罢。
明重大哥那边,堂堂将军府庶长子,又蒙皇上看重,自己身份亦是他的义妹,又有何可能真正走到一处去呢?
允真倚靠在车壁上,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盖着深蓝色篷布的马车向城北驶去,越往前,却是京城中越是尊贵的府邸所在。而段氏祖宅,正是座落在元康大街上,与武英侯申敬祖比邻而居。
在街角处,老庄拉着马车侍立于身后,而春浓则是扶着允真下了车。
远处庄严耸立的,正是段氏的宅子。
看得出来,这历经多年沧桑宅子新近曾是修缮整饬过,宅门是新刷过的黑漆,门上还泛着幽幽的光亮,衬得绿油兽面摆锡门环更是威武。高大院墙的墙檐之上,新铺的青瓦在雨后深静幽暗。微风掠过院墙,带来淡淡花香,那香气丝丝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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