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块的,天时也渐渐热了,却还是一练就是半天,身上是汗如雨下啊。
允真放下右手手中的棋子,一双眼只看在棋谱上,并未言语,也不知她听进去了多少。
待春梅说完之后,良久过后,允真方才说道:“春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彦宗此时年纪尚幼,不趁此时教训,只怕…会误了他一生…”
轻轻叹口气,允真放下棋谱,象是在自言自语:“见他受苦,我这做姐姐的,何尝不心疼…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心软…此时让他经受些身体筋骨之苦,却能锻磨其强韧精神,增益其男儿心性…再一节,即便日后不能成就大事,身强体健却总是好的…”
春梅闻言亦是默然,片刻后,她开口说道:“希望日后,少爷他能领会小姐的用心良苦…”
允真微微苦笑:“迄今未能相认,来日如何说辞?……也罢,只求能对得起父亲,对得起谢家,即便他来日怨怼,我这做姊姊的,亦是无愧无悔…”说至此处,秀美双目中仍是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毕竟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啊,见他苦累,又焉能不心疼?
春梅默默点头,低声应是,顿了一顿,她才说道:“那杜成刚原先习过武,是很能吃苦,但少爷也是硬气得很,从不轻易叫苦叫累呢……对了,奴婢还听说,小姐命人请来的先生都夸少爷天资颖悟,前途大有可期!”
允真吩咐过吕管家,府中之人,无论身份高低,俱是能将孩子送到西席先生处学书。在旁人看来,这是夫人的恩典,但除了春梅,无人知晓,这亦是小姐对少爷的苦心。
听得这话,允真眼眸中流露淡淡喜色,看去光彩动人,美艳异常,待要开口之时,却见吕管家匆匆进到内院之中。其脚步仓促,在他前头赶进来禀报的仆妇三两下就被其甩在身后了。
却原来,杜成刚不知如何,吃过午饭后,却遽然昏迷,不省人事。他是二爷带回来的人,当下吕管家不敢怠慢,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进府诊治,一面进来禀报夫人。他在路上遇到贞娘,话未说完之时,贞娘已是大惊失色,飞奔前去。
同一日,朝堂之上,亦有大事发生。
李植,字汝培,江都人士,万历五年同进士出身,选庶吉士,时任江西道御史。
从这一日起,此人名扬天下,载入史册。
只因他甘冒触怒龙颜之险,具上奏疏,参劾一人欺君蠹国的一十二条罪状,条条死罪,绝无幸理。
而被他参劾的人,正是提督东厂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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