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时就是一世了...”
倘有来生,与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
倘若当日,将自己救出品花盛宴之后,刘明重没有指令属下将自己安置于段府之中,而是带着自己远离京城,也许,一切都会不同罢。
只是,覆水终究无法重收,箭已开弓,又怎能回头?
她相信明重哥哥的话,相信他心中定然有她,但她亦是深信,明重哥哥心中的大明河山和忠孝仁勇,当真重于其余的任何人,任何事......而二爷,心中最重的,却始终都是她罢?
这一室沉静,寒凉如水,那冰凉之意,如同身卧玄冰,直透心底,经久不散。
良久,刘明重终究回过头来,那清俊面容上,眉目弯弯之间,俱是暖暖的笑意:“允真,你放心罢,段士章他,没事......“飞蝗引”之方已毁,宣芳敏亦被狙杀身死。段士章虽刺杀哱拜不成,却已算是大功告成,旬日过后,他即可回返京城......允真,答应我,你可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你能活得从容自在,得意快活,明重哥哥才会真个欢喜......”曾是想过,“但使残年饱吃饭,只愿无事常相见”,但从此后,这份心意只怕再难如愿,却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罢。
听着刘明重表白心迹,再看着这曾是魂牵梦绕的面容,允真眼中的泪终究止不住流下。
漫天夕阳之中,气度昂藏,潇洒从容的身影渐渐远去。
这一去,有些人,有些事,再不可回头。
窗台上,一个深深的手印,上面赫然有血迹斑斑,在金色的阳光中,分外的鲜艳夺目,却也是格外的让人心生感伤。
那往日悲欢,犹如云烟离幻,捉摸不定;那人事聚散,化作碧空如洗,长虹淡去;那刻骨爱恨,仿似大江奔涌,东去不返;那无语离别,终是参商不见,晨昏永隔。
段氏别府,后院之中。
已是凉秋,正午的阳光却仍旧耀眼。
允真躺在金丝竹躺椅上,晒着太阳。虽然身上伤势已是将近痊愈,却仍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院子里,有一只小小的四声杜鹃,身羽绚丽,啼声宛转,此际,这小鸟儿正在院中飞飞停停,似在觅食,又似在玩耍,分外的不得清净。
允真的目光随着这杜鹃的身影流转,面上亦是带着淡淡笑意,眼前这生气勃勃的调皮鸟儿,却仿似给这古井无波的日子,也带来了一点生趣。
蓦然间,那鸟儿停到了院门之上,允真迎着阳光,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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