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拖出来,指着他说道:“因为你要做校长,才闹得这样!”接着用袍哥的话说,“拿来把他称起!”称起者,吊起之谓也。随即反缚两手,从背后吊起,这种方式,俗呼为“打鸭儿扑水”。吊起即打,打后重行禁闭。其时学生把守校门,断绝交通,教职员一律禁止出外,延至半下午,遂宁各机关不得消息,恐校长有生命危险,乃请驻军范司令营救,范司令带队入校,声言非将校长交出不可,学生不得已,才将校长交范司令带去。
学生将校长交出后,遂即办一公函与范司令道:“王某来校接事,因为声望不孚,我们否认他,他跑在知事衙门住了许久,怂恿知事率队来校,枪伤多人,我等义愤填膺,奋不顾身,立将该王某当场捕获,兹特送交贵司令,请予从严惩办。”于是王校长遂由拘禁室的囚徒,变而为战场上的俘虏了。然而学生的妙计尚不止此;当王校长第一次被打时,他的私章被学生搜去,即替他撰些电文,呈报上峰,并通电各处,弄得军政各机关及社会人士,均莫名其妙,及至送交范司令后,又替王校长发出通电云:“某读书有年,粗知自爱,校长不当,何关荣辱?不谓知事记恨学生,率队到校,枪伤多人。特电声明,用免牵累。”学生的计策,已经很妙了,哪想还有更妙的呢!
该校修身教员邬某,是遂宁高等小学的校长,开枪的那一天,他适来上课,随后知事的队伍即到,及至队伍退去,他知本日不能上课了,就要回去。不意刚出校门,学生在后呼道:“邬某你转来!”他也只得转回,学生便对他说:“你是知事的侦探!你一到,知事的兵也到,这些兵就是你带来的!”大家喊:“把他扣留起!”于是邬某又失却自由。学生一面拍案,一面指着自己的鼻梁骂道:“邬某,你以为老子们好惹吗?老子们里头棒老二(土匪)都有,你晓得吗?”高小教职员来校,请求释放他们的校长,学生不允。直到下半天,王校长被范司令索去了,学生忽然又向邬某说:“我们误会了,此事与你无干,很对不起!”邬某方欲起身要走,学生说:“不忙走,还要开教职员联合会,请你也参加。”邬某即以高小校长的资格与会,把高小来接校长的那些人,连同本校教职员,开了一个联合会。教职员中某甲口撰电文,请邬某笔录,大意是说:王校长如何卑污,黄道尹如何违法,某知事如何蛮横,学生如何受屈,我辈旁观者清,义难坐视,特将真相陈明,以彰公道。此电用教职员名义发出,由邬某以遂宁高小校长领衔,命人回校将校印及私章取来印了,邬某方得脱身回校。
学生跟即发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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