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梦境里面,直到第四天,他才从沉睡中醒转过来。
脑袋还有些发胀,像是忽然涨大了许多的感觉。身上也是传来一阵酸酸的胀痛感,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差点让他出了一身大汗。
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毛巾,但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只有半干了。
把毛巾从额头上拿下来,雷纳两手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他挣扎了半天,也终究没能把自己的身子成功支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来的脑袋重新放下来。鼻间有着刺鼻的药草味道,他转着脑袋往边上仔细看了看。
两个高高的摆满了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镂空架子,三张和他身下一样的单人床,一张摆着两个烛台的方桌。
便在雷纳确定自己所处环境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穿着紧身皮甲的卫士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丹迪尔?”一个卫士往里面喊了一声。
“丹迪尔,你在吗?”
那名卫士又喊了一句,才听到里面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含糊的答应声。
丹迪尔从里面的房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石质的研钵。
卫士把架着的那人抬放在旁边的床上,回头对丹迪尔说道:“交给你了。”
一手拿着研钵,一手拿着个石杆轻轻捣着,丹迪尔走到床边,往那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身上看了一眼。
“没救了,抬走吧!”他摇了摇头,说道。
两个卫士正要离开,听得丹迪尔这话不由问道:“没救了?”
“伤口太深太长了,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腹部,两英尺的长度虽然能够缝上,但是血一时间肯定止不住,把他放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早抬出去埋了。”
雷纳转过头,可以看到旁边床上那个人胸口还有着微微的起伏,鲜血从他胸膛上的伤口淌下,不多时便将身下黄白色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我记得这两天可没有什么角斗比赛,怎么会有角斗士受伤呢?”丹迪尔问道,他又往旁边床上的那个快要断气的角斗士望了一眼,“而且还是这样要命的伤!”
两个卫士走上前,将床上的角斗士抬了起来。
“训练的时候,德西斯忽然发了狂,所以、、、”卫士说道。
“德西斯?”丹迪尔脸上忽然抽了一抽,他喃喃道:“难怪,难怪,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能用一把训练木剑在一个角斗士身上留下这么一道又长又深的致命伤口的。”
卫士抬着那个角斗士出去了,丹迪尔一直看着他们走出房门,消失在拐角才转过头来。他的眼睛正撞上雷纳望过来的目光。
“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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