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她侧着脸含泪看他，神情是说不出的决绝，声音凄楚如琴弦，有一种游远幽离的空洞。

半响，他到底心软，叹了口气道：“你想问什么？”

深深吸气，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道：“你到底，肯不肯放我离开……”

“你答应过朕，不会离开的……”他上前一步，皱眉强调道。

“那就是不肯了？”她打断他的话，冷笑着举起手中的匕首，然后，猛地朝自己心口扎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让林钰儿忍不住叫出声来，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恍惚间她觉得这一幕竟有些熟悉，摇了摇头，抛开一切杂念，林钰儿紧了紧眉头，酝酿着做戏的感情。

“你怎么了？“苻坚才惊觉，冲了过来，看着她胸口迅速扩散开来的血迹，面上终于露出慌张之色：“你！你这是干什么！朕告诉你，朕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死，朕也会把你留在身边！”

“钰儿不走，钰儿留在皇上身边，钰儿死了就能留在皇上身边了，咳咳咳……”她咳出一大口血，眼底滑落一滴清泪：“皇上，钰儿死后就把钰儿火化了……这样皇上就可以把钰儿带在身边，不用怕别人闲言闲语了……”

“钰儿……你怎么这么傻……”苻坚抱起林钰儿朝着营地疾步行去，声音焦急：“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很快就到了，丁太医是神医百妙子的高徒，一定可以救你的！”

“苻……苻坚……”林钰儿依偎在他怀里，直呼他的名字，含泪凝眸：“我以前爱的人长得和你很像……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你记得吧？他叫潘阜剑……和你名字也很像……可，咳咳咳……”

见林钰儿又咳血，苻坚心疼地低头看着她道：“记得！你现在不要说话！”

“我，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林钰儿勉强地朝他笑着，“你知道么，潘阜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起先以为只是把你当成他的影子，可是后来，我却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你……”

“嘘……”她虚弱地抬手抵住他想要劝她不要言语的唇，继续道：“不要打断我，我快没有力气了……你知道么，就算六年前你那么对我，我还是不恨你……因为我爱着你……可是，我无法忍受，每天看着你，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是想离开你，我只是……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每日与别人言笑欢谈，却……却正眼都不看我一……咳咳咳……”

苻坚心疼地看着怀里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原来，她心里也有自己吗？原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才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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