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向我讨脂粉钱,我已应允了,请老兄无论如何借我一点,不让我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一旦手中有了银子,保证分毫不差地还你。”
殷澄辅一听暗叫倒霉。自己虽说做一个师爷,可是实际上只是替县太爷代代笔、记记账而已,拿到的薪俸比一个衙役也多不了几个铜子儿。平时都是扳着指头花钱,每积下一两银子都不容易。如果不“借”,只要到他老子面前去说那么几句坏话,自己的苦头就会吃足;如果“借”了,可能真的还你?
当时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掏出三两银子与了他。至今想来仍叫人气愤不已。现在,反正姓庞的老家伙已削职离任,就是说他几句坏话,揭了他的老底,又能奈我何?因此,殷澄辅在新任知县面前也就畅所欲言、一吐为快了。
听完了庞家父子的罪恶劣迹,吴登瀛不由得怒形于色:“真是太可恶了,好歹借助这件奸逼人命的案子,给庞家父子一点颜色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