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人似乎永远都戴着数层面具,最外层的是微笑、浅笑,向里一层是豁达、宽容、豪爽的大笑,再向里一层是皱眉沉思,继续向里一层则是阴森森的敌意逼视。
“你只要超级武器,也只能带走超级武器,其它一切归我,行不行?”岳老三没抬头,急促地问。
金延浩立即点头:“好。”
“那么,如果最终证明超级武器只是江湖人编纂出来的谣言,你也不能反悔,只能空手回鸭绿江去,剩余的一切利益仍然归我,行不行?”岳老三追问。
金延浩仍是毫不停顿地回答:“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岳老三终于抬起头,干笑着说:“我们都不是君子,所以不必说那句话。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就——”他伸出双手,叉开十指,亮出指甲。火光映照下,他的指甲盖竟然是完全透明的。
“就怎么样?”金延浩的微笑又重新回来了。
啪啪,岳老三弹了弹指甲,透明的指甲盖下,忽然有纤细如鼻毛的漆黑色线虫蠕动起来。虫子原先彼此缠绕着蛰伏于肉中,一旦被弹指声唤醒,便争相挤压,蠢蠢欲动。岳老三把右手尾指伸进面前的粗瓷酒碗里,指甲盖下至少有六条以上线虫游动出来,瞬间溶化到酒中。
“炼蛊师下蛊的手法约在千种之上,快、稳、准,通常都是普通人无法发觉的,直到蛊虫进入五脏、血液中产生作用时才能感触到。所以,苗疆以外的人都把‘蛊’这种东西看得很神奇。说到底,苗疆蛊术就跟四川蜀中唐门的毒药一样,都是有迹可循的,不过只有高手、老江湖、明白人才能看得穿。金哥,咱们都是明白人,我不想解释过多,也不想用闪电般的下蛊手法耍弄你。刚刚你看到了,蛊虫已经在酒里,如果你真心跟我合作,答应我提的条件,就喝了这碗‘诚心结盟酒’。”岳老三把酒碗向前一推,抬起手,吮吸着仍然水淋淋的尾指。
所有人都已经停手,密切注视着这张桌子上发生的事。
“三爷,你这是‘逼宫’啊?”金延浩摸了摸下巴。
线虫溶化后,酒液面上渐渐浮起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微光,碗底不停地浮起串串细密的水泡,如同一只丢进了四五颗泡腾片的汽水罐。
岳老三嘿嘿笑了两声,从邻桌拿过一碗酒,把左手尾指伸进去。更多的线虫从指甲盖下游出,直到碗里的酒如同煮沸的牛奶一样开锅,他才收回手指。
“三爷,你不相信我的承诺?”金延浩问。
岳老三摇摇头:“金哥,我岳家三代单传,三代九房老小七十口最终被敌人灭门,只剩我母亲抱着一岁半的我躲在猪圈的湿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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