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了脸,他原本就该是自己的夫君,兜兜转转仿佛那场罹难只是为了成全他与她。漫天的桐花雨落了一个黄昏,花瓣缀满肩头,香染衣襟,凌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样一个风姿卓雅的男子拥自己在怀中,那个男人许了自己一生,可是到后来她才知道此情之重自己却是无力承受,命也,运也,此生也唯有他许了自己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桐花春梦。
时间飞逝,黄昏的金光照射着一片桐花,浑不似刚才的洁白却充满了圣地之光,越发的晶莹夺目,他执了她的手坐在桐花深处,相看无言,只有淡淡的微笑,刀剑铁杆终究化为绕指柔,凌君终觉得尴尬,拿出了那一支玉箫,凑在嘴角,漫柔的曲调在这桐花周围弥漫开来,是那首《琅嬛调》那天月夜中他吹的便是这首曲子,而今她吹来却是别样的情怀,悠扬动听,像流水淙淙般晕开,直入心间,他见她吹曲的样子煞是迷人,虽然仍是男儿装束,女子的柔美却是从眉梢眼角透出来,何其之幸他放过了她,何其之幸他又遇上了她,此时心中全无半点恨意,仇人之女又如何,自己定要许她一生。漫天的桐花纷飞,他们似要被这雪样的花瓣掩盖。
日暮西陲,天地一片黑暗,唯有那点月光依然清幽,他抱着她,原来她竟睡着了,那样甜美的容颜嘴角还噙着笑,他把她抱在怀中,轻轻的跃上了马背,她仿佛感受到温暖的东西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凑,他看得好笑,却是如何也舍不得叫醒他,健马徐行,稳稳的走着,他一手执缰绳,一手环抱着她,这世间万物便再也没有如她一般珍贵了的。走了许久许久,却见玉官早已出来等候,下了马,他抱着她回到了闻风阁,她贪睡未醒,便把她放在了今日收拾的屋中,盖上锦被,心中被填得满满的,看了一会方才走出了房门,却见玉官早已在门旁等候着自己,他不由得皱了眉,想来自己不过是偷得半日闲,却听玉官说道:“将军,皇上送来密旨说让你立马回京。”白忠沅那宽广的额头皱起一圈圈的涟漪,许久不由得轻轻一叹:“这么快便要回京了,”语气中说不出的萧瑟,想来自己竟贪恋至深,不舍得离开,然而却有太多的事业在等着自己。他未曾说话,许久才说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说完却径自走到院中静静的坐在一丛修竹之下,只静静的坐着,他真的是厌倦了,厌倦了一切,高官厚禄,名声富贵,从未有过的失落深深种在了心中。在这侯府,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从小他就学会了保护自己,那时在侯府还有许多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那时侯爷在任修堂中训练他们,在那里没有情没有意只有不断的杀戮,只有强者才可以走出那里,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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