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说自己是从南京来的。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他们提出的有关住宿、杂志社情况等一系列问题,不能露出马脚。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是本市电大的一名教师。他不想让他们看不起他,更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
前面有几个男人伸手想拦车。蓝鸟轻轻地鸣了鸣笛(仿佛在说:对不起——),然后轻盈地划了个弧线绕开了他们。
前方红灯一闪,蓝鸟轻飘飘地停了下来。
——曾记者,你住哪里?她歪着头,笑吟吟地问他。
——这个……他羞赧起来。他不想对一个漂亮姑娘说谎。他支吾道:你,就在市中心,停下来,就行了。
绿灯一闪,车又向前无声地滑行。
——你喜爱围棋吧?她又问。
——这个,还可以吧……你怎么知道的?他有些惊奇。
——我看你在报亭买了一张围棋报。
——哦,是这样。你真细心。
——今天下午六点钟有“富士通杯”电视现场直播。
钟声闻言心里怦然一动:我怎么会忘了这个?!平时,这种难得的机会,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错过的。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5点55分了。
——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直接到我那儿看。旁边的丽人突然说。我就住在附近,很安静,没有人打扰。
说这句话时,她第一次显得那么羞涩。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
钟声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吃不准。他注意地看看身旁的姑娘,她柔弱的身肢那么自如地操纵着飞驰的轿车,她笑盈盈、轻声细语地对待她的顾客……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她正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为此,冒一次风险,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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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办公室,杨蕾打完电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班上的一个女生要见你。杨蕾笑意不明的望着我,两片眼镜在我面前闪闪发光:不过她不是搞写作的。她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今天她碰到我又问,你怎么还没有跟钟声老师说呀?我老在她面前讲你如何如何有才气,舞也跳得特别潇洒……
我陪着杨蕾大笑一阵,装着很感兴趣地问:她找我干什么?不是专门找我跳舞的吧?
——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名人,人家崇拜你呀!
名人。崇拜。这两个词让我好一阵心荡神驰。但表面上还不能暴露。
——恐怕是受了你的欺骗宣传吧?我这样说。
这句话大概还算得上比较幽默。杨蕾笑得更厉害了。我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挺幽默的,尤其和姑娘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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