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选择

他不自觉的屏气噤声。心在砰然跳动，隐隐期待着她的回答。尽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期待什么。

而红衣浑然不觉，只是皱了皱黛眉。

为何？是啊，为何。当年她也曾问过那人，为何……非得是她的责任，又为何非要守护他。

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稀记得，那个长得倾国倾城，有着一双黝黑水眸，却总带着一丝忧伤眺望远方的女人，轻声道：“因为，你欠了他。”

孩童时代的她不甚了解这话的意思，却也懂得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水眸中一闪而逝的愧疚。从此，小小的心中，便埋下了一颗想要偿还的种子。

她回过眼，望着无渊的眸中掠过种种不同的情绪。无渊心一震，只来得及捕捉那一抹犹豫，便消逝了。

只听红衣喟叹一声，幽幽道：“因为我是因你而存在的。守护你，是我的使命。”也是存在的唯一目的。

守护？无渊的第一个反应是苦笑。被一个女子守护，尽管她真的很强，但身为男人，此时还真是有种窝囊的感觉。

“那好吧。”他微笑道：“红衣姑娘，我要走了。”他拿起一旁的包袱，挂在肩上。“天下谁主，从不是无渊所关心的。只要百姓安乐幸福，即可。”话落，他转身离去。

“那么你便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无渊漠不关心，也不回头，继续上路。

“如今不论是凤之国还是莫之国，抑或是其他小国，都是朝政腐败，奸臣逆党把持朝政。他们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此生活，还能称为安乐么？”

他头也不回。

“天下早已四分五裂，众人各为其主。百年多的安逸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贪婪，哪个不是日日想着招兵买马，筹集粮草，称霸天下。尽管此时天下仍旧一番太平之色，但只要一个契机，战争的号角便会开响。”

“而凤之国皇帝久病缠身，缠绵病榻。再过不了多久，便会魂归西天。到时准备妥当的凤联楚必定发起准备已久的政变，若是场面控制不当，凤都便会曾为烟硝战场。最后不论夺位成与不成，都会有人死亡。凤之国国力剧降。”

他脚步加速。

“之后，凤之国内乱一事，便会经由所有细作回报国家，不出三月，其余国家必然纷纷出兵讨伐，妄想分一杯羹。到时，天下大乱，烽火四起。百姓就会流离失所，痛失家园，受尽战乱之苦。你于心何忍？”

他终于停下，霍然转身，俊逸的脸上面沉如水。

“那我又能如何？战争的源头在不我这儿。无渊是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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