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痴守

她眼中的坚决震撼了他，却更让他多了分迷茫。“没有任何事么？包括近在咫尺，只差点头便可以得到的幸福？”

红衣沉默了下，凝视他，问：“你梦见了什么？”

无渊垂下了头，思索许久，方道：“我梦到一个男人，身负与你一样的责任。但他的下场却是死亡，他深爱自己守护的女子，可是他曾经有过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他点头，便可以和另外一个深爱他的女子白头到老，或许结局便不会凄惨了。”

醒来后，他仔细想过最后那个神秘女声所说的话：这一回，你一定要勇敢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不要再有牵挂，不要再有顾虑，也不要为了任何人而裹足不前了。

“红衣，我问你。如果爱情代表幸福，职责代表死亡，换做是你，在爱情和职责面前，你会选择哪一样？”

红衣眯了眼，细细想着，最后叹道：“爱情是什么，我不懂。或许我这一生也不会有可能碰触到，但是职责，却是我与生俱来便存在的。所以，我选择职责。”

无渊先是讶异，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摇头失笑。“错了错了，我不该问你。”

红衣疑惑地看他。

无渊解释道：“从头到尾，我都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对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来说，他的至爱就是他的职责，也就是他要守护的人。他推开的也未必是幸福，他不爱那个女子，所以他可以轻易地做出抉择。”

红衣若有所思。

“而你亦然。”无渊转头直视红衣的眸子，漆黑的眼中似乎洞悉一切，让红衣的心一阵没由来的慌乱。他缓缓开口道：“你还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没有懂得爱情的重要，不理解放弃爱情的痛苦，所以你也可以轻易地选择职责与死亡。”

忽然一阵沉默。

良久后，红衣望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头。道：“也许，你说的不错。”

在事情没有真正发生之前，在还没有亲身经历之前，谁又能准确无误地说中究竟会发生何事呢？

休息过后，两人上路，向莫之国行去。沿路平静无波，再无事端。只是偶尔晚间，红衣脑中会忽然回想起有关于那天在荒野中无渊所说的话，思绪便不由自主地围绕在‘爱情’二字之上。而每逢此时，她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才会染上复杂的愁色。

无渊不知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对红衣造成了什么影响，他只是偶尔回想起那个梦境的画面，一阵失神过后，看着红衣绝色容颜若有所思，可究竟在想些何事，却连他自己也不知。

偶有空闲，脑海中也会突然想起雨涵。他不知道她为何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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