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红衣，也忍不住落泪。拥着红衣，难过地道：“我可怜的孩子……”

前世，两代恩怨纠葛，冰雪因为仇恨不能与连赫厮守，最终还落得个悲惨的结局。她这个做姑姑的，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的亲侄女在她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她怨，却不多。因为她知道，有这样复杂的恩怨做背景下，两人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的结局，绝不会多好。

然而今生，她费尽心机想要让他们的幸福，可为何却还是这般波澜起伏……好不容易，红衣嫁给了无渊，却还要受此打击。

“很多年前就有人跟我说过，命运是无法改变无法抗衡的，可是我，在亲眼目睹她在命运面前如何输得一无所有之后，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和她一样的路，妄想和命运对抗……但是我也输了，因为我也开始失去……”埋首在美妇的怀中，红衣止了泪，静静地闻着从妇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微微平复了心情，喃喃道：

“知道吗，我真的不想跟她一样，变得一无所有。我已经失去了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他……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他。”所以，她只好选择离开。只有离开他，不再反抗命运，或许，他就不会有事……

“傻孩子……”鸢姬的眼中透出坚决，低声轻喃，似在安慰红衣，又仿佛是在自语。“命运又如何，它根本不存在。每个人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是走是留，要爱要恨，最终结局，都看你自己如何选择……”

“如果不存在，那我的孩子为何会失去？”红衣抬头，不解地看着她，迷茫地问。

鸢姬定定地回望她。“这件事，我不知道始末，但你自己该清楚。”

红衣默默低头，不再吭声。

“凡事都有因果，有因才有果，若无因，便无果。每件事情发生，都必会带来一个结局。而这个结局是喜是悲，则还要看过程如何……”

气氛沉寂了良久之后，鸢姬看着低着头似在思考的红衣，轻声道：“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不妨在我这多住些时日，也算是能够让自己清净一下好好想想清楚。”

说着，她转身便要离去。

“请等一下。”

红衣唤出声。

鸢姬回过身，轻问：“还有何事？”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鸢姬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名字就不必知道了，你若不嫌弃，便喊我一声‘姑姑’吧。”

红衣略一思考，微微颔首。“姑姑。”

鸢姬笑着别过头去，然而在转身离开的刹那，眼角似乎有滴晶莹的液体顺着完美无瑕的侧颜落下……

……

雨涵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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