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好了,带上教材,再进教室上课。”
那男生只是愣了愣,也就站起来,晃着两只膀子,从后门出去了。
当然,这天下午,这个男生就再也没有回到教室里来。钟杉其实是解放了他,解救了他。或许,有些学生的本来目的就是想逃课,当老师的不过是自动钻进了他设置的圈套。
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男生就是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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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老师的电话是半小时后打来的。
杨华是阿宝那个班的班主任,一个年近三十的少妇。在钟杉看来,她没有被阿宝这帮坏小子们生吞活剥了,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在钟杉的记忆中,杨华曾多次找过他,给她班上的学生求情,让他“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其实这话不用杨华说的,现在这些学生,有几个不是靠老师“放”及格的?然而一个班上总有那么几个,老师不肯放的,总有他不肯放的理由。比如阿宝之流。但在阿宝他们看来,他之所以某门课没有及格,原因就是老师没有放他,原因就是老师故意和他过不去,因而,责任当然完全在老师一方。
杨华在电话里喘着气说:”钟老师,我是杨华哎,刚才阿宝给你打电话的啊?”
钟杉没忘了跟她开个玩笑:”扬老师啊,在干什么呢?喘成这样?”
杨华说,”我刚刚到办公室,爬楼的,老了,不中用了,一爬就喘,嘻嘻。”
“你别解释得这么详细好不好?”钟杉继续开玩笑说,”你三十岁还不到,就老了?那我们四十多岁的,成什么啦?成精了?”
杨华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起来。年轻女人的这种笑声总让男人感到某种愉快。男人一愉快就容易放松自己的原则。
钟杉掉转话头说,“是不是阿宝晚上要请客啊?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呢。“
杨华说,“唉,其实我也不想去唉,又不是什么好事,是吧?如果是比赛得奖啦,拿奖学金啦,大家还帮着高兴高兴,退学这种事,唉,真是的,怎么说呢?退都退了,不给他最后这个面子吧,心里好像也说不过去,总有一种内疚似的,你说呢?”
钟杉沉默了一下,说,“我劝你也别去。没有意思。说不定,还有,还有……”
没等钟杉把“危险”二字说出来,杨华又咋呼着粘上来了:
“我知道没有意思唉,也知道钟老师你忙唉,但阿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求我,说一定要把这几个老师请到,最后给他一个面子,说了半天,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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