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夜深，莫云沐浴过后已是子时。出了木桶，披上单衣。一阵窸窣，水水抬眼望去，他发已尽湿，敞开的领口，肌肤在烛光下荧荧发亮。

莫云哪里知道水水在他房间，一阵尴尬，抓了外衣披好。水水晃了晃手中的陶罐，笑语，“袖子挽起来，我给你上药。”

纤细的手指柔柔地按压着伤口，絮絮叨叨。“我想我们今夜是无功而返，还惹上了一个仇家。其实他人还好。你说我是不是很恶毒，他才忍不住出手的。”水水委屈地望着莫云。

莫云失笑，如果将她的话当真了，是很容易拿命去拼的。

“你以后遇见他可千万不要再跟他正面冲突了。”莫云实在是担心，观他实力绝对是与他和水水不相上下的。水水又冲动，不顾后果，岂不是危险。

“我知道，他的功夫真是莫测高深，我用火枪的时候他居然用手去抓，我想他以为还是以前的箭。偏偏今日我换了火药在里头。不然哪有那么容易伤到他。我看我以后还是能躲则躲。”

“这样最好。”莫云突然好奇道：“你说火药？”

“是啊，改良版的凤音，让你见识见识？”水水挑眉。莫云下意识的摇头，“不要，免得留个窟窿。”

水水闻言哈哈大笑。他伸手拂过她的脖子，眸光一冷，那人还真下的去手。

水水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脖子，站起身笑道：“他是第一个拿剑指着我的人。我走了，晚安。”

“晚安？何解？”莫云眨眼，印象里没有听过这个词，“也是你的词？”

水水干笑着解释，“晚安，就是晚间睡得安稳。”

莫云恍然大悟，支吾着，“那，你也晚安。”

水水欣然接受，正欲离去。敲门声响起，两人相望，莫云低声问，“你要不要躲一躲。”

水水心下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以解释，一个翻身上了床还拉好了帘子。莫云打开门，见是李总管，便让进门来。李总管递上了一块纱巾和纸扇。“明夜，整个宁王府的人都会戴上。我也不知宁王到底想做什么，公子万事小心。还有这纸扇是郡主要我交给公子的，想要一句题诗，公子题好了我便拿回去。”

“她怎么知道我？”

“郡主说那日你和那位水小姐在屋顶上看了她半日，她无幸结实两位，只是想留个念想。”

“女人，不用躲着了，明月是自己人。”莫云掀开了纱帐，见她迷迷糊糊地靠着，便失笑低语问道：“若是题诗你会写什么？”

水水蓦然想起那日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想到她的命运，不禁低语，“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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