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何其却是再不看它,眼睛盯着手中的报纸,目光屡次扫向对面的小楼。对面小楼里的情况,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小楼的主人房玄民是个画家,现在得了绝症。几乎每天下午三点,就会有个衣着讲究、有品味的女人过来陪他。
已经是下午三点,一辆红色小轿车准时停在小楼门口。那个女人戴着墨镜、遮阳帽,手还要遮住半张脸,下车后,她先四下里扫一眼,就飞快地走进小楼。她神情颇有些张惶,似害怕什么。但显然小楼里的什么东西却牵引着她,让她克服内心的恐惧,匆匆地跑上楼去。
三层的小楼,一楼是饭厅,二楼是卧室,三楼是画室。
画室。
房玄民正在凝视着一张素描,这是个裸体的女子,很美,梳着两条粗壮的麻花辫。可是却只有半个身子,腹部以下完全空白。素描纸的边上微卷,纸色略略发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他的神情专注而忧郁,任谁都能够看出他和画中的女子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他将手指伸上去,久久地摩挲着素描纸上女子的脸,久久地……
陡然,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就在这时,女人走了进去,摘掉墨镜、遮阳帽,靠墙角的一面穿衣镜映出女人的脸,居然就是素描纸上的女子,只是岁月无情,使得她脸上多了几分憔悴、几许沧桑。即使如此,也不影响她成为一个好看的女人,她的脸是标准的瓜子脸,额角上虽然有了好几条鱼尾纹,面部也出现了一些细小的斑点,但她高鼻梁、大眼睛,大而亮,气质高雅,没人会怀疑她曾经是个绝世佳人。
“你来了,他没有发现吧。”房玄民转脸看着女人,目光里充满了柔情蜜意。但在看似深情的目光里,却有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哀伤。
“他整天忙着赚钱,根本没有时间理我。”女人说道,声音里透露着些许悲伤、无奈。她看着房玄民的目光,亦是柔情蜜意,却有着深深的歉疚。
“虽然如此,可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房玄民声音很大,像在责备女人,可女人却知道,他只是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我可以不来,可你的画怎么办,你不是一直想画我的身体吗?你现在就快要死了,我想要帮你完成这个最后的心愿。”女人声音凄凉,一边说一边泪水就掉了下来。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我所以还来到这个城市,就是想再见你最后一面,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你可以走了。”房玄民脸上露出笑容,他似乎真的很满足。
“不,我不走,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如果不是还在乎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孤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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