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吕升卿改了王安石写的经义,王安石很是不爽
正当邓绾想走未走之际,门上人报说李定来拜,邓绾连忙站了起来,向王安石告辞。恰好练亨甫来到客厅,对邓绾说道:“邓大人,元择请你书房奉茶。”邓绾听了,比被王安石接见还高兴。因为王安石量大,不会不接见,以前的小小不善也不会计较。王雱便不同了,他是会记恨的。在王安石是接见,王雱便是接纳。邓绾真正是受宠若惊,他面露喜色,忙说道:“元择兄见招,绾敢不应命!”遂向王安石深深一揖,说了声“告退”,随练亨甫走出客厅。
吕嘉问和练亨甫两人,原本是王安石的门客,与王安石家的关系,可说得上是“亲厚”两字。王安石回京复相,朝臣中最高兴最得意的也莫过于他们。尤其是对王雱,可说是言听计从,练亨甫更是敬之如师。练亨甫能进士及第,王雱确有指点之功。他们几乎天天前来王府与王雱相聚,品茗聊天,议论朝政。王雱没有乃父豁达,言所当言,行所不得不行。他记恨,在这方面可说得上是忌刻。叔叔王安国的被逐以至客死,他归罪于吕惠卿,至于恨之入骨。并屡屡在吕嘉问和练亨甫两人面前说起,必不放过吕惠卿。王雱本也对邓绾不满,故在客厅中见到邓绾,并没有以礼相见,而是揶揄嘲讽。王雱与吕嘉问和练亨甫两人回到书房后,经吕、练两人劝说,觉得邓绾既来,便有负荆之意,何妨一见?必竟人家是御史中丞,有用得着的时候,不必拒之于门外。便叫练亨甫请邓绾来书房叙话。
王雱住在东跨院,从客厅出来,沿游廊向东,进一月亮门便到。往多里说也只得百十步远。练亨甫官只得八品,却也是个人精,平时仗着与王府的关系虽不是趾高气扬,也颇得意。但当面对御史中丞邓绾时,却是恭恭敬敬。邓绾与王安石说了一阵话,又见王雱相邀,练亨甫又是一口一个邓大人,原本进了王府便躬着的腰也直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从容洒脱的神色。他知道练亨甫此人官虽不大,不过是崇文院校书、中书习学公事,却是王雱的心腹,得罪不得,假若示之以恩,对自己大有好处。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他先打了声“哈哈”,对练亨甫说道:“久闻练兄练达精明,下官不胜佩服。”
练亨甫客气道:“邓大人过奖了,卑职何以克当。”
邓绾的奉承使练亨甫生起了知己之感,不觉叹道,“得望清光,平生所愿也,天下大治,平生之志也,可得乎?”
练亨甫这是发感慨,也是说大话。他想得皇帝召见,而若想皇帝召见,首先得有人举荐。练亨甫可以说是出于王安门石下,王安石是不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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