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络石”和各类药粉,那就拼了吧,老天没有为她留后路。
她看了一眼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络石”,狠狠心将针飞向最近一人的大穴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没得选择!然后趁着顺风的时候,随手一扬,不管是驱虫粉还是剧毒药末都随风而散。
人,在被逼上绝路到时候是不是都能这样激发出潜在的力量?
未晚如此,连洛默与那领头之人竟然也相对峙了一段时间。
只是盛极必衰,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默颓势尽显。未晚的药粉散尽了,“络石”留在了一些死尸的身上,她没办法继续她的回收工作,她手上只剩下最后一根绑着蚕丝的“络石”了。
未晚喘着气,背靠着一枝还算苍翠的竹子,左手捂着腰腹间的伤口,血水透过指缝不受影响地继续流淌,她看着还有大半的人围困着自己,不由有些绝望。
她看向洛默,却不想老天将那份深深的绝望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窝内。
洛默,他的二师兄,那个披散着一头银发,喜欢穿白袍,时而疏离冷漠时而热情妩媚的多变男子,如今如同一个浴血雕塑一般树立在两枝枯竹之间,其中一枝断裂的竹子刺透了他的肩胛并且贯穿而出,他手上的弓弦绞在那领头之人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他的动作激怒了领头之人,未晚回头的那刻,那领头之人的剑就这样直直刺入他的左胸,狠狠地贯穿而出。未晚仿佛能看到那剑尖带着洛默温热的血液在微微颤动着。
未晚她很想大声阻止那个人的动作,她真的很想。可是她尝试了很久,她却只能抖动着唇瓣张开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洛默还张扬着他那妩媚的笑意,在那样的血与雪的背景下,那笑却如此的恰合,极尽灿烂奢华。
感觉滚烫的热液在眼眶中聚集,然后掉落,她控制不了自己地颤抖,她向前迈了小小一步,却似踏空般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她抬头对上洛默的转过来的视线,那眼中的笑意不减,还有歉意隐含其中。
她知道为什么,但是为什么要这样?他对她并不存在那可笑的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