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她原是平民,靠其父替皇上一命换一命的功劳才得着一个郡主的封号,交予昱王抚养,偏生又传出与昱王父子的流言蜚语。最后还是太后出面将她领回宫中,好歹才算脱离了流言。不过几年,她便由太后指婚进了陆家。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溯央,只觉得这少夫人并非传闻中的狐媚妖姬,倒很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温柔文雅,人淡如菊。他自然不敢细看,连忙行了个礼,喊了一句少夫人。
溯央应了,转头向陆圣庵笑语晏晏地道:“相公辛苦了。”
陆圣庵“嗯”了一声,抬眼见她不过披了一件略薄的素色长锦衣,松松挽了发,倒像是匆匆赶来的样子,心里便知道事有蹊跷。
溯央不待他问话,开门见山道:“江管事,我听下头的人说,琉璃坊是不成的了?”
江管事脸色一变:“回夫人的话,是在下失职。”
溯央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是琉璃坊做的衣服不比香馨坊的华贵吗?”
陆圣庵的眸色顿时变得深邃起来。江管事道:“那倒不是,琉璃坊的衣料,按着少爷的意思,向来都是北临城内最为华贵的。”
溯央一挑眉,心中顿时跟明镜一样。边疆越来越不太平,如今从宫廷到民间已经渐渐开始大扬廉洁节俭之风。琉璃坊的奢华衣衫除了富人和官员在私底下买些,还有谁会买?而香馨坊专做平民可穿的衣衫,自然会顾客盈门了。
但是她若想得到,陆圣庵如何会想不到?为何他还要一意孤行地让琉璃坊非华衣不做?溯央微微侧头看了陆圣庵一眼。
陆圣庵依旧不动声色,只捧着那盏大红袍微微抿了一口,舒舒坦坦地眯起双目,露出狐狸般的表情。溯央心里简直是要磨牙了,若非自小受着宫规教养,她真想上去咬这个男人一口。什么为了美人违抗懿旨,什么极其任性的晾下她一个新娘子,现在看来,倒有七分是装出来的。若他不是这般一个难缠的人物,太后也不会用到她这个筹码。
她克制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想咬他一口的欲念,定了定神。那江管事道:“夫人,我刚刚还在劝少爷,若是改作普通百姓都穿得起的衣服,我们未必会输给香馨坊……”
陆圣庵懒洋洋地道:“不必多说了,最近陆家周转不灵,这家绣坊的事暂且打住,你不必再管了。”
电光火石之间,溯央只见他黑眸灵动,眼底还浮着一层踌躇满志的光彩,丝毫不见家产散去的颓相,心念不由一动。莫非他已经胸中有乾坤,那绣房,原就是他的弃子?
溯央突然想起了什么,禁不住看向陆圣庵,眼神中带了一丝激赏。好棋,真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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