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口快,倒生出了这许多的事情?
溯央却明白陆圣庵不是在无事生非,听他口气如此之重,心下已经了然了五分。他此刻的疾言厉色,只怕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她越是泰然,他越是居于下风。因此面上不急不躁的,反而端起了一旁的一杯茶,慢慢啜饮起来。
墨砚见主子一时无话,小心地接过话头:“回少爷,按家法理应重打二十大板……”
螓希的心里一慌,侧脸去看溯央,却只见自家主子放下茶碗,极柔和地道:“你们都下去吧,留螓希在这里就行。”
待人散了,溯央放下茶盏,道:“相公是冲着央儿来的,何必迁怒于旁人呢?直说便是了。”
陆圣庵淡笑一声:“和夫人说话便是轻松。圣庵的确是想让夫人帮一个忙。”
“但说无妨。”
“此番夫人前去如观寺……请带着溪宁。”
溯央一惊看向他,只觉得陆圣庵的双目像潭极深的湖水,无论她如何张望如何思量,也看不到底。溪宁?为何平白无故地让她带着溪宁去北临?……气她羞辱她?他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做这样蠢的事情;溪宁比其他人他更信得过,监视她也会更有用?她只觉得这理由说得通,却不像他的风格。
陆圣庵淡淡地解释:“溪宁是北临人,虽然在那里已经没有亲人,却还有几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她与我说过多次想回去看看,我杂务在身实在不得空。夫人既然要去北临,便请代我好好照顾她。”
螓希听得心头火气——自己少爷就那么迷那个狐狸精,迷到要主子不顾身份地照顾她,连出趟门也不得清净?溯央却不动声色地看了陆圣庵一眼,道:“那是自然的,我也很是喜欢溪宁妹妹呢。”
陆圣庵眸光一敛,微微躬身:“有劳夫人了。”
“不敢当。”溯央起身离席,淡淡道,“不用再罚螓希了吧。”
陆圣庵默默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从朱红色雕栏木门间穿行而出。屋外的满地积雪已然消融,草长莺飞,依稀是隆冬渐去、春日将临的景象。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溪宁姑娘,怎么还在这里发呆?马车在外头已经停当了,快随小的前去吧。”
溪宁回过神来,见是陆圣庵身旁的墨砚,“哎”了一声,调头望望回廊镂空雕窗外的春光,不禁笼起了一双含愁眉。
墨砚一边引着路,口里也不曾得闲,巴巴地道:“我家公子对姑娘可好了,知道姑娘心念老家,这不自个儿不得闲,便叫郡主一路照拂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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