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与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为难。可若那女子妖媚惑人,令他旗下之人起了异心……他又岂会手下留情?!
溯央啊溯央,怪只能怪你错跟了太后!
陆圣庵离开七王爷处回到府中,神色阴沉不定地叫墨研把墨大和墨二唤来。
屏退左右,两个人一步步进了房。墨大墨二本是孪生兄弟,皆是虎背熊腰,脑门青筋凸起,手上厚茧遍布。在陆家,他二人面子上是砍柴挑水的粗工,实际上却都是武功深厚的练家子。
陆圣庵一躬身:“二位,圣庵有一事相求。只怕有人要对少夫人不利,故请两位速往北临,保护于她。我派你们前去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少夫人。”
“诺!”两人皆是一拱手,声随行动,就往外走。
英雄壮士,一诺千金。打马扬鞭,便往北临而去。
陆圣庵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今日七王爷的脸色神色,他便猜出七王爷对他已然生疑了。
往昔,他对溯央已经极是绝情了,谁料还是被七王爷瞧出了破绽。
七王爷自然是不会先对他下手的,那此刻危险的,便是溯央。
他怅然坐下,目光落在北面白墙悬着的一副仕女图上。那女子灵慧文秀,拈花而笑,唯一美中不足,是那题字已经微微晕开。
溪宁曾经问他要过这画。鬼使神差的,他拒绝了。只怕便是那时露出的马脚。
他看着那画,似乎看到了溯央在凝望着他,似乎听到了溯央的声音——
“相公哪里都好,只可惜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呵呵……她说的对。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为了旁人的争夺,他们永远不能真心相待。
可是,纵然如此,他也要护得她周全!
冷风吹过内室,一灯如豆微微摇曳。
男子俊朗的眉目低垂,油灯的光影罩着他一半的侧脸,另一半没入无尽的黑暗。
明月一点一点从雕花窗棂透进来。
渺渺的远处,何人在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