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受制于他们,简直可笑!”太后虽势弱,眼神却依旧坚毅犀利。
溯央心里一紧,从怀里摸出那块金牌来,递给太后:“这个物件……是乱党身上拾来的。”
太后接过去,神色不定地看了一眼,放入自己怀中。
溯央见她镇定如常,倒是有些惊讶。太后看她一眼,道:“这金牌未必是尉迟霈修的。他向来行事谨慎,哪里会留下这等证物?不过哀家面圣之时,自然会面呈皇上,让皇上定夺。”
太后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足见对溯央已经很是信任。溯央连忙点了点头,在一旁坐下。
观那宫中窗棂,屋外已经渐露白色。一夜竟然匆匆掠过,此刻却又漫长得如同万古洪荒。
溯央正在屏声静气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却突然想起一桩事情,问道:“太后可知道北临城内的董蛰董大人?”
太后一怔:“董蛰?好熟悉的名字……”
李嬷嬷却在一旁插嘴道:“出宫之前,董大人曾偷偷派人面见太后,因急着出行,倒没有正式见上一面。奴婢听那信使说,董大人与他亲眷户部侍郎宣大人有些口角,董大人觉得几个姻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却白白在七王爷下头做个县令,极是不平。似是有意投诚太后。”
溯央听到这里,脸色微微变了变,纤长的十指紧扣楠木椅子,似乎要抠出洞来——
她知道了,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原来,那个人终究是骗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