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从前,那个坐在小轿中颠簸,凤冠霞帔进陆家门的少女。明明心里害怕,脸上却装着无所畏惧、冰冷沉寂的模样,一步步踏进太后已然替她安排好的命运。无情无爱,只有利用和被利用。唯一陪着她不离不弃的,是父亲套在她手上,母亲家传的玉扳指。她拨弄着它,只觉得它如她的心一般彻寒。
那一日,他好像也是这副神色。她推门碰倒了溪宁,他护着她,朝着她愤怒地叫嚷:“你干么推倒她!”他怪她推倒溪宁,可是她哪里会看到她在门口?原来冥冥中一切都是定局,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了。那是他心爱的女子,她是他弃之不得的妻子,所以她什么都是好的,而她……做什么都是错。
心里不知什么原因,一寸寸冰冷下去,只冷得目光都像淬了千年寒冰,彻骨冰凉。耳旁似乎听到有人窃窃地说着什么,她若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望着陆圣庵。
溪宁脸上浮起淡漠的笑意,开口道:“不必了,妹妹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何况姐姐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软软一句话,推得倒干净。旁人被她这句话点醒,顿时明白了这位郡主只怕素日便是仗势凌人,这也难怪陆溪二人明明是京城一段佳话,溪宁却始终未进陆家家门。这么一看,倒是这位郡主从中作梗的了。先前看她的惊艳目光顿时变了味道,唯独溯央似乎浑然未觉。她心里虽冷,却知道义父还在七王爷手中,要救只能靠陆圣庵出力。如今她除了示弱别无选择。
溯央莞尔一笑,双手扶住溪宁的手,道:“是姐姐不好,妹妹快擦些药吧,别伤了皮肤。”
溪宁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便也堆着笑,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姐姐说的是。今日姐姐既在这里,妹妹倒想讨个恩典。”
她这句话一出口,陆圣庵手里的筷子轻轻搁到碗上——此情此景,溪宁想求什么恩典,莫说是他和冰雪聪明的溯央,便是这厅内最最愚钝之人,怕也明白了一清二楚。
溯央脸上却没变什么颜色,只人淡如菊地微笑:“妹妹但说无妨。”
溪宁突然盈盈拜倒,口中温婉地道:“姐姐,妹妹与陆大哥一直两情相悦,只是因姐姐赐婚而来不得厮守。妹妹知道姐姐宽宏大量,贤淑蕙质,只求姐姐能答应让妹妹进陆家侍奉陆大哥,妹妹终生感激姐姐的恩德!”说着说着,声音竟哽咽了。
周围的男子大多是怜香惜玉之人,眼见这样倾城的女子为情之一字这般卑躬屈膝,不禁都是眼含怨怼地看着溯央。
溯央轻轻将她搀起来,凝望着她,淡淡地道:“只要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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