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侍女想了想:“约莫十来岁了。”
十来岁……以皇子的早熟度,恐怕他已经懂得其中的轻重利害了——那男子固不能留,那个孩子却未必真的死了。何况这女孩是淑妃的骨肉,她一定会拼命求七王救下。
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了——淑妃求自己的儿子救了要被灭口的女儿,这女孩子自然不能留在宫里,于是流落在外。她长大了,如淑妃一般美貌聪慧,七王爷便让她做了一个细作,待在最得力的陆圣庵身边。
七王向来多疑,他连陆圣庵都不信,凭什么信一个女子?除非,她是他的妹妹……
溯央的明眸闪了闪,两个人这般走着竟已经到了宫门前。那侍女似乎微微松了口气。溯央却叫住她:“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尽?”
侍女连忙跪下,哀哀道:“不敢欺瞒郡主,奴婢在淑妃娘娘未进宫之前就在她身边侍奉,所以一并被贬到祖宗祠堂。这些事情压在奴婢心里多年了,也没有一个可以倾吐的机会,只求郡主一慈悲为怀,不要因这些旧事为难娘娘……”
溯央连忙把她搀起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柔和:“你别怕,我不会告诉旁人的,这些旧事过去便过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是。”那侍女福了一福,便折身去了。溯央立在恢弘的宫门前,遥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痴了。
原来……原来陆圣庵的身边,并非是她想象的温柔乡,反而是处处陷阱的英雄冢。
溪宁与陆圣庵……她曾经艳羡过,从艳羡到淡漠,从淡漠到酸涩,如今却有些为陆圣庵伤感。她不知道陆圣庵知不知道真相,可无论他知不知道,他都太苦了。
他对溪宁的好,她看在眼里,她不觉得是作假。若换做是自己,这样一个倾心相待、不离不弃的人,却是旁人派来监视自己的细作,她又情何以堪?
(陆公子演技真好,央央居然没发现他对溪宁一直是在做戏……小溯不仅在这里替陆公子掬把同情泪,其实溪宁是细作,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你笨蛋央是个细作啊啊!)
夏风拂面,她一步步地走出了皇宫。脑海中滞留不去的,却是陆圣庵在她面前护住溪宁的神情——深情而执拗,执拗而温柔。她……要不要告诉他……?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弄着,泛起一层层难以语言的痒。她纤弱的手指拧着裙边,秀气的眉头颦在一处,自己却浑然不觉。一直到坐上马上,回到陆家,她才放下皱巴巴的裙角——她决定了,她不说,她不能告诉他真相。因为他和溪宁之间,就算碍着七王,也总有感情在。若是他知道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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