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寒毛倒竖,却又实在莫可奈何。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对着义父,他也是这般口气极差地管她叫“贱内”。这个男人,似乎也太好面子了些。
花乱来是多年男女堆里混出来的人精,这当口哪里看不出对面男子眼光里浓浓的占有欲和警告意味,脸上依旧带着笑,身子却稍稍离了溯央远些:“哪里,这些都是应该的。”
陆圣庵脸上这才稍稍缓和了,走到溯央身边,道:“既然来了,若不嫌弃,就在府上用些便饭吧?”
花乱来轻轻摆了摆玉骨扇:“陆公子既然开口,那花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圣庵笑了一笑,侧头对溯央柔声说道:“上次那条清蒸鲫鱼,我看你爱吃得紧,不如今晚我叫厨子再做?”
溯央的明眸在他脸上兜了一转,嘴角带着丝牵强的笑意——他这算什么?雄性动物宣示主权?不过难为他倒记得,那道清蒸鲫鱼,她的确多吃了两口。
这三个人在这里居心叵测地你来我往,那边门一开,却见朝绿抚着溪宁走了进来。她穿着件桃红色高腰襦裙,墨色长发轻轻绾起,绵延背后。一旁朝绿穿得素净,更衬得她清润风雅。
溪宁缓缓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花乱来身上,明显愕然了一下。
溯央心里顿时一紧——花乱来人是不坏,但毕竟是个采花贼啊!溪宁生得这般标致,若是他对溪宁起了非分之想,那她岂不是罪过?
想到这里,她的妙目望向花乱来。却见后者脸色也微微一变,视线定定地锁在溪宁身上。
溯央不禁暗叫糟糕。这么看来,花乱来只怕真是对溪宁有了兴趣。为今之计,只有趁早打消他的念头才是。想到这里,溯央连忙道:“义兄,这位是溪宁姑娘,是……是相公未过门的妾室。”
她这句话本是违心,不过是为了打消花乱来的念头。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圣庵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双唇紧抿。
花乱来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一打扇子,笑道:“原来是溪宁姑娘,陆公子真是好艳福,美妻娇妾,夫复何求?”
溪宁仿佛也轻舒了口气,道:“花公子有礼了。”说着敛衽行了一礼。
溯央夹在他们中间,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面上也笑得一团和气。
溪宁便随口说了两句,就叫朝绿陪她回房。留下一个背影,婀娜多姿,如同蒲柳。溯央立在她身后看着,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花乱来的眼色却很深。站了一会,朝陆圣庵拱一拱手道:“陆公子,我与义妹有几句体己话想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陆圣庵凝眸看他,却见他收敛了脸上肆意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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