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卞他一个神经病,一个流氓,一个社会人渣,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早就该和他离了——她早就不该和他结婚!这个小X,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啊!以后打死她的日子在后头呢!活该,活该,打死了都活该,哪个叫她不听我们的话,跟那个神经病的?我早就说过了啊,她早晚有这一天,要被那个神经病打死——打死了都没处申冤,他神经病,打死人都不带偿命的啊!……
老太婆骂女婿不解恨,又骂到自己女儿身上去了。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这深更半夜,上下左右的邻居都被她吵醒了。
老头子压低声音斥责老伴:现在几点了?你吵得我不得觉睡,也想吵得人家不睡觉啊?你还骂别人神经病,看看你自己,也离神经病不远了!……
经过老头的提醒,老太婆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我想找人,先把小卞做一顿,先替黄杏出了这口恶气,再到法院去起诉离婚!……今天我们一直找小卞,到处找小卞,埋伏在他家门口候他,要做他,小卞吓死了,这个神经病,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老太婆说着说着,声音不知不觉又提高了。
老头见势不妙,赶紧拉老太婆踅回了屋内,把门严严地关上了。
8暗号照旧
第二天是5月2日,劳动节的第二天。为了防“非典”,防止人们走亲访友或外出旅游,不少单位都采取了上一天班、放一天假的策略。不少住宅小区都采取了软性封锁政策,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黄杏出院后,暂住在姐姐家里。老太婆几乎整天都在和她们姐妹俩通电话。她在电话里遥控指挥着一场战役,一会儿慷慨激昂,一会儿谆谆善诱,一会儿动之以情,一会儿晓之以理,不停的在出谋划策,解招拆招……
到了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老头接的,因为老太婆经过一天一夜的紧张战斗,已经累趴下了,倒在床上睡着了。
电话里是大女儿蓓蓓的声音,她问:妈呢?
她睡了,要叫她吧?老头说。
不要不要了,蓓蓓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们一声,黄杏回家了……
啊?
刚才小卞喊了出租车,到我家来,把她接走了……
啊。
他向黄杏赔礼道歉的,说他当时喝多了……
噢。
这时老太婆从床上警觉地抬起头来,问:哪个啊?
老头赶紧放下电话,说,没有哪个,是短信息,……
什么短信息?老太婆的神情越发警觉了。
防非典的。
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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