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表示不相信,说我在大学里一直是学生干部,一直是头儿,现在就算在院校工作,不是校长也该是个主任吧?我不知道他们说的真心主知,还是统一的客套之辞。有的时候我也只好就这么含糊过去。因为当时,我的周围总有那么多同事眼巴巴地等着打电话,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一个劲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没当上校长、主任,连中级职称都没有解决吧?这又不是什么光荣伟大的事情。
苦只苦了学校的电话。电话费直线上升,连续翻番。有人汇报到领导面前,居然把我列为“主犯”之一,说我一打就是个把小时。领导居然也就深信不疑。
后来为这事,我和系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闹翻了。这老师比我大十几岁,据说和我还沾着点儿干亲,平时我把他作为老大哥看待。当时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蠢话,老大哥突然勃然大怒,后桌而起——他妈的你跟我甩什么东西?!同时把桌子一掀——还好,没掀翻,桌腿重重地砸在楼板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当时我都惊呆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实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后来听说,当时老大哥正在做一笔一千吨的柴油生意,最后当然没有做成,似乎好几十万的财富就这样白白地流走了,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来出这口恶气……
那天回到家,我就发狠说家里要装一部电话。老婆对此也深表赞同。看样子她在这方面也受气不少。——如果要谈生意的话,在家里谈最方便,什么话都好说。在办公室人人的耳朵都竖着,他做不成,也要把你的生意捣了。
装电话的2600元钱是问老丈人借的。巴巴结结交了钱,左等右等,左找人右找人,就差磕头下跪了。等电话装起来,我都不敢相信了。或者说,打电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时间也过了半年多。接着中央冷不丁来了个什么“宏观调控”,银根这么一抽,做生意的人便纷纷落下马来。许多只电话因此也纷纷哑了。
……
以前我是经常给陈医生打电话的。也许由于他是医生,有交往的价值?但愿这不是我的潜在动机。
当时陈医生在医院负责一部分家庭病床,其中不少病人是官儿或款儿,他们开家庭病床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公费请的私人医生,为他们全家老少做上门医疗保健服务。陈医生于是就利用这些关系来做生意。每次都很有希望,看看成功在即,总是亏于临门一脚,滚滚财富顿成泡影……
这是很有刺激性的事情。陈医生以其惊人的耐性和极好的脾气,不厌其烦地周旋其间。屡战屡败,然屡败屡战,从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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